殺向陳萍萍的劍,很快很鋒利。但站在陳萍萍身邊的影子,也很快。
當劍刺到陳萍萍面前的時候,影子的那一雙鐵拳也到了。沒有多余的動作,也沒有任何炫技的招式。就在黑騎圍繞的空間中,就在陳萍萍的輪椅前。
一把鋒利的劍,一雙鏗鏘的拳。劍的招式,招招都在尋找那拳頭保護之下的縫隙。拳的招式,則是將身后坐在輪椅上的陳萍萍用拳頭形成一張密不透風的拳網。
坐在輪椅上的陳萍萍,看著那距離自己不過幾步之隔的爭斗卻沒有半分的畏懼。依舊是滿臉的平靜,可陳啟明越是看見如此平靜的陳萍萍陳啟明的心中那燃燒的怒火越是炙熱。
手中的劍,流動的真氣也或許因為這怒火也越發快樂起來。影子很強,但影子依舊還未到大宗師。即使陳啟明,只是從陳奇墨的那些記憶看過那些劍法殺招。并未真實的和人對拼過,但身體上拿著劍的肌肉記憶還有那豐厚真氣。
都強過影子不是一分,而在對拼中隨著陳啟明對那些劍法和肌肉記憶的控制越發熟練。影子的拳頭,開始逐漸擋不住陳啟明那越發銳利的劍。
終于,陳啟明發現了影子拳頭中的空隙。簡單的用劍背一挑,影子就被陳啟明的劍擊飛。見影子被擊飛,圍繞在陳萍萍四周的黑騎連忙上前。想將陳萍萍,救走。
可每上一個黑騎,就被陳啟明用劍背擊飛一個。
“我無意屠殺,只誅惡首。”
在擊飛了不少黑騎后,陳啟明的劍又在一次來到了陳萍萍的脖子上。但即使到此時,陳萍萍依舊沒有半分的驚慌。
“等等,我能救人。”
就在陳啟明的劍,將陳萍萍的脖子淺淺劃破的時候。從黑騎包圍圈外,傳來一道聲音。讓陳啟明放停住了手中的長劍,雖然他明白再往下一分就能奪走陳萍萍的性命。
接著,一位頭發亂亂的中年男子穿過黑騎走到了陳啟明面前。
“費介?你說,你能救人?”
“你先放開院長,我能救人。現在血已經止住了,那根簪子似乎為重傷你母親。我能救,我能救。”
在費介說出自己能救人的時候,已經醒來的陳奇墨在泥丸宮中對陳啟明說放了陳萍萍。快讓,費介救人。
得,既然正主都這么說了。陳啟明只好將劍,從陳萍萍脖子邊拿開。而在陳啟明的劍移開后,陳萍萍脖子上便流出了鮮血。
嚇的費介,立馬從身上找藥為陳萍萍敷上。“快去救啊!”
見費介還在為陳萍萍,敷藥陳啟明帶著幾分著急的說。因為陳奇墨在泥丸宮中,看著敷衍的費介已經快將陳啟明的腦子都叨叨昏了。
“急什么?若是你相信我,就跟我回監察院。你母親,我已經吩咐手下人帶回監察院了。”
“好。”
陳啟明也不再管其他,而是持著那邊依舊有分毫血跡的長劍走向監察院。
“你就不怕我跑了?”
在陳啟明轉身走時,坐在輪椅上的陳萍萍問道。
“不怕,若是你跑了。那還有這么大的一個監察院呢不是么?”
聞此,陳萍萍終于看不出喜怒地笑了笑。
而在京都中發生的事,已然傳入了太平別院的葉輕眉和慶帝耳中。葉輕眉卻是急迫地,向京都趕來。但慶帝,卻沒有去往監察院。反而是在宮內,默默地等待著。
威嚴的監察院中平時最多,也只有一處的人。或者,少數的監察院中的人會在監察院中,可是,今日。八處中,除了那些派出去的探子。其他沒什么公事的人,都在監察院中。上百雙眼睛,幾十個八品上的高手就盯著這個。今日傷了院長,還坐在監察院中喝茶的陳啟明。
面對著這么多人的目光,陳啟明說實話還是有點慌的。畢竟,這種大場面作為一個普通人的陳啟明見得確實不多。
他拿著茶杯的手,還有一點顫抖。他不知道剛,是從哪里來的勇氣將劍架在陳萍萍的脖子上。更忘記了,自己是怎么將影子擊飛的。他好奇的是,怎么他自己都不知道他這么牛皮!
可那個在泥丸宮中,不斷催促自己去看一看人到底救回來了么的陳奇墨打破了他的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