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您這是說的是?”
“你沒聽錯,我并不是你的母親。”
確認了這個消息后,陳奇墨的第一反應就是不相信。他不相信,更不愿意去信。
“我不過是,你那個父親陳楓溪手中的另一枚棋子罷了。”
“母……母……,親,你說什么胡話呢。不是,那個陳楓溪收留我和你的么?你忘記了么,當年我和您落魄在街頭?后來,是那個人見我武學天賦,才收留的我和您么?您,怎么,可能是陳楓溪的人?”
“果然,果然,陳楓溪就算死了。還是沒讓人,發現他做的那些骯臟事。”
說到這,婦人用力的從床上坐起。
“你,或者說還有無數個如你這樣的探子。都是陳楓溪,為他自己養的探子。陳楓溪,他專門從各處收留嬰兒。然后,將這些嬰兒交給專人收養。到年紀了,就再以各種理由收回去。加以培養,而這些探子因為母親的存在。所以,幾乎不會背叛陳楓溪。
就如同養蠱一般,我你還有東夷的很多人都是陳楓溪為了保護自己養的蠱。而對于你們,他用母親來控制。對于母親,陳楓溪早就給母親下了毒。想活命,就要每月從陳楓溪那得到一定量的解藥。”
當這個秘密從婦人口中說出來的時候,陳奇墨茫然了。但他依舊不相信,“母親,你別說胡話了。母親,你身體中得毒,我找到人了,找到人幫你解毒了。”
“陳奇墨,我說過了,我不是你母親,你只不過是我從陳楓溪領到的第三個換取解藥的東西。”
“第,第,第,三個。那前兩個呢?”
“死了,都死了。你是那活下來一個,聽說陳楓溪也死了。我這罪惡的一生,也終于結束了。”
當死這個字,從婦人的口中說出來的時候。陳奇墨根本無法相信,那個記憶中和藹可親的母親竟然會說出如此生冷的話語。他無法去想像,若是母親是陳楓溪的同謀。那么他應該如何對待,眼前的這個婦人。
若是母親是陳楓溪的同謀,那么他二十多年的人生就是如此被一個人掌控在手中么?
“該說的話,我都說了。此事,想必南慶監察院不可能查不出來。至于毒,那就隨他吧。反正,我早以看清了這個污穢的世界。你走吧,不用管我了。”
說罷,婦人就閉上眼。
監察院知道么?還是無法相信的陳奇墨,渾渾噩噩地走出三處。只見消失了許久的影子,似乎在等自己。
“院長,知道你有事想問。”
“確實。”
“都是真的。”
盡管從剛剛母親的決絕,陳奇墨已經開始有了那么一點相信。可是,在問過影子后,陳奇墨的心還是崩碎了。
走到監察院空蕩的大廳,葉輕眉還坐在原地。
“陳奇墨,有些事不用計較那么多,至少你現在還活著。”
“果然,你也早就知道了。葉輕眉,我想問你,也想問陳萍萍。我在你們眼中,究竟是什么?”
目光已然失去神采的陳奇墨,看著葉輕眉。
“是什么么?這個問題,我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我知道,我在你們眼中就不過是一顆戰力較強的棋子罷了。你說不是么?”
陳奇墨的話,如同一道閃電在葉輕眉的小世界中閃過。面對如此的陳奇墨,葉輕眉忽然想起了她建立監察院,幫助慶帝的初心是什么。可是,在這天下大勢下,葉輕眉似乎也快將她的初心因為那些難舍的羈絆忘卻了。
現在忽然聽陳奇墨說起,葉輕眉看看周圍熟悉的監察院的建筑。周圍的監察院還是那般熟悉,可似乎葉輕眉坐在監察院中卻發現很多東西都變了。
就在葉輕眉反思,陳奇墨不知所措時。費介帶著幾分慌張地,走到陳奇墨身邊。
“大宗師,你母親走了。”
聽見這個消息,即使是葉輕眉也覺得震驚。費介的醫術,葉輕眉還是知曉的。但為何,剛剛將陳奇墨的母親救回,沒一會就。
“大宗師的母親,身上種的毒中似乎有一日是今日發作的。原本此毒不至死,我發現后便去為她調配解藥。可就在我去調配解藥的過程中,大宗師的母親竟然在房間中自盡了。”
“自盡么?”
聽見費介這么說后,留在泥丸宮中的陳啟明又發現陳奇墨又倒了。沒辦法,只好陳啟明再次出馬解解這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