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還一直叫囂著,要從正門走的陳啟明終于也從側門走了進去。而一路上,陳啟明還在不停念叨著。
“真是不給本宗師面子,要不是看在范閑的面子上,我早就把范府鬧得沒面子了。看看是你范府柳如玉的面子大,還是我大宗師的面子大。到時候,我就不信范府能比本宗師的面子大。”
說著,陳啟明又盯上了范閑提在手中的箱子。
“大侄子,這就不誠實了。你不是說沒見過箱子么?那你手中提著的是什么?”
看見范閑提在手中的箱子,陳啟明覺得有那么幾分懵逼。因為他記得他帶范閑離開太平別院的時候,并沒有帶這個箱子啊?五竹什么時候帶上,這個箱子又將箱子給范閑的啊?
難道是我又忘記了什么?
果然,雖然來到這個世界十多二十年了。我也算一個老人了,記憶力下降也是很正常的。
說著想著,陳啟明的手就不老實地向箱子摸去。但手才剛剛伸到箱子邊,范閑就將陳啟明的手拉開。
“把你的爪子拿開,這是你能摸的么?”
“摸一下都不給么?”
“不給!”
“大侄子,你會后悔的!”
“不,我不會后悔。我怎么可能會后悔呢!”
在范閑和陳啟明的扯皮中,一個輕手輕腳的奴仆就走到陳啟明面前。
“大宗師,柳夫人早就為你準備好了上房。這邊請!”
“喲,不錯。看來這柳如玉還是挺上道的啊!”
見那位恭敬的奴仆,指引著陳啟明走向柳府的深處走。范閑也想跟在,陳啟明的背后想走向那個奴仆為陳啟明準備的上房。可范閑剛剛想走,就被另外一個奴仆攔在了原地。
“柳夫人想要見范閑少爺,因此少爺還是跟我們走吧!”
“喲喲,大侄子,看來你是要被那位柳夫人,先折磨一頓了!”
說著,陳啟明就滿臉賤賤的笑容跟在奴仆的后面走了。可沒走幾步,陳啟明又繞道回來。滿臉獻媚地走向范閑,“大侄子,你這箱子看起來很重,不如?”
“走開,走開,不用你擔心!”
再一次請求無果后,范閑拎著箱子頭也不回的走了。
“這大侄子,可真是一點都不可愛!”
另一邊的柳如玉房間中,聽到下人說那位大宗師安靜地跟著下人離開了。柳如玉,終于松了一口氣。這畢竟是一個大宗師,若是今日咱們范府讓一位大宗師走側門的消息傳出去。那京都中的人,那天下的人會如何看待范府?
柳如玉一直在后悔,今日怎么會昏了頭,忘記了這個范府的私生子身邊還有一位大宗師。
原本是想給這位私生子一點顏色看看,怎么現在變成對這位大宗師不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