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甲騎士的第一次出現,將范閑從澹州帶到了京都中。而現在紅甲騎士的第二次出現,就這么阻止了慶帝將陳啟明帶走的可能。
“范建,咱們的戶部侍郎,朕想問你,你可知你現在是在干什么?”
“回稟陛下,臣得知若若的夫婿沒有陛下的命令,就這么來皇宮中。定然會沖撞了陛下,便叫手下的人帶上了軍隊,前來將那不成器的小子和若若的夫婿帶回去。只是沒想到,若若的夫婿還是臣沖撞了皇宮,沖撞了陛下。范建有罪,請罰!”
接著,范建就向那站在白袍軍隊后的慶帝跪下。
“范建,朕看你是滿嘴昏話。朕問你,你可知現在你帶著軍士站在朕的白袍軍面前,代表了什么?朕問你,你可知你站在那人前,又是代表了什么?”
慶帝幾乎是強忍心中的憤怒,對范建說出這一段話。明明這個沖擊皇宮的東夷人,以及他身上可能存在的秘密,即將落入自己的手中。現在卻被這個忽然間跳出來,帶著紅甲騎士的范建,打破了自己將繼續下去的計劃。
這是慶帝,沒有想過的。
其實范建從陳啟明從范府中離開的時候,他就已經從陳啟明的眼神中流露出的神色看出了陳啟明接下來要做什么。
從那種眼神中,范建看出了幾分毅然決然的氣味。可范建似乎還不想,讓陳啟明就這么落入慶帝手中。因為范建還在等,等陳啟明能對自己說出當年的真相。
雖然,范建從那些發生的事情中。有了幾分推測。可那也只是推測,再者范建也想將陳啟明也放在范閑的身邊。雖然范建知曉,五竹作為葉輕眉的仆人不可能不在范閑身邊。可誰會覺得,自己身邊的高手少呢?
所以為了,葉輕眉,他愿意現在站在慶帝的對面。實際上,若不是陳萍萍不在京都。他也不愿意,自己先跳出來。還有,范建不知為何,從范若若從范府中走出時的看向陳啟明離去的背影時的目光中。
看出了,那種曾經他看葉輕眉的模樣。
“或許,是看錯了。”范建來到皇宮中,看著倒了一地的人時他這么對自己說。
“臣下,不知道陛下所說的意思是什么。臣下只知道,陛下為賜婚若若的夫婿沒有陛下的命令便來到了皇宮中沖撞了陛下。現在,臣來將他從皇宮中帶走。”
接著,便讓那些站在范建身邊的紅甲士兵將坐在地上的陳啟明帶走。
“范建,朕問你,你怎么敢......”
“別在這問過來,問過去的。言若海,我陪你回監察院。”
紅甲騎士才剛走到陳啟明身邊,陳啟明就緩緩從地上站起來。打斷了正在之乎者也的兩人,陳啟明甩開紅甲騎士走到了言若海身邊。
“朕沒叫你走,你怎么敢走?”
聽見慶帝的話,陳啟明轉身看向慶帝。
“我不是南慶的人,況且我在京都中傷了人,不是應該歸監察院管么?慶帝我說我要走,關你什么事?”
說著陳啟明就走到了言若海身邊,跟言若海說,“還不走?等著慶帝給你茶喝么?”
也沒在意惱怒的慶帝和一邊倒在地上的范閑,還有那似乎使來救自己的范建。現在的陳啟明再也不想管這些事情了,他只想自己一個人躲去監察院中。
就這么,陳啟明走出了皇宮。
在陳啟明離開皇宮的時候,范建也帶上范閑和范若若離開了皇宮。
這一場的由陳啟明鬧出的風波,似乎就這么平靜下來了,但慶帝的心中卻是不會這么想。慶帝嘴上雖然沒說,但慶帝已經將那范建還有監察院再一次記恨上了。
“好一個范建,好一個大宗師,你以為你進入監察院中,就這么完了么?你進了監察院,不是還有范閑在外面呢?這盤棋,朕不會放過你這位大宗師的!”
一場風波過后,那些經歷過這場風波的,皇宮中守衛的侍衛。心中怎么都忘記不了那個,滿身血氣說話總喜歡“嘖嘖嘖”的陳奇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