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代基本上沒有人明白這個,只有小王大人清楚這生產力和實際需求的變化與規律,但是小王大人不說,別人也不知道。
將下水道上的石渣和土挖開,在土和木架下面的就是一條臭氣熏天的下水溝。
這條水溝,就是陳家堡里生活垃圾的出水口,也是唯一的出水口。
“埋上!”老陶威嚴的揮了揮手,仿佛是在下令抄家滅門一樣的威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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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老太爺坐在屋子里,場中氣氛比較的沉悶。
“爹啊,這可怎么好?那王蘭陵讓人把咱們家的下水道給堵上了,現在人就在那邊,還說埋好了還要貼上封條,敢撕掉就是違抗法令。”
陳老大著急的看著陳老太爺,他現在又氣又怕。
不僅是陳老大害怕,陳老二也害怕,他埋怨道:“爹,別家都出人了,咱們出人就出人吧,何必與那王蘭陵對著干?他和縣令都是一起的,還是皇帝的人,咱們和他斗,不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嗎?”
陳老太爺陰沉著臉,不說話。
旁邊的陳老太太迅速說道:“怕什么?咱們家也有兩個官,賦稅司不比他水務司厲害多了?上次縣令還請友才吃飯,現在王蘭陵不把你爹放在眼里,你們就是這么朝著外面人說話?”
聽到陳老太太的指責,陳老二反駁道:“大家好日子過著,人家柳家都跟著王蘭陵一起出人出力,咱們非要當這個出頭鳥,自己給自己找麻煩!”
陳老二斗雞斗狗閑散慣了,每天要么去賭場,要么就是去找女人,對自己現在的生活非常滿意,并不想惹是生非。
在陳老大和陳老二看來,與王蘭陵的斗爭,是沒有必要的事情。
這就是投降穩健派,不論是在哪里都有,尤其是上層,心理是不管什么事情都是別人的事情,和我們無關,大家讓一讓,消消氣。
與之對應的是投降激進派,是那種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的情況,是給誰干活都是干活,干脆換一個主人,說不定會更好的心理,而一旦有了這種想法,就會各種瞧不上現在的生活。
陳老太爺是頑固派,他的面子還沒有被擊穿,所以現在正在想法設法的捍衛自己的權威。
一旦面子被擊穿了,他就是投降主動派,心理是迫切的希望立即止損,哪怕是付出一些東西,只求不再下降。
頑固派是最容易成為投降主動派的,他們所享受的權威一旦無法得到保障,一旦意識到隊伍散了,那么會以極快的速度進行轉變,幾乎就是頃刻之間。
并不是誰都是頑固派,陳家堡外面喂豬的仆人,沒人在乎他是什么想法。
此時陳老太爺的權威還在,他即使是聽到了家人的說法,也沒有表現出慌張。
“去把陳友才和陳明光叫來。”陳老太爺緩緩的說著,同時眼神變得極其的可怕,“我就不信,這黑水縣里,還沒有王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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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蘭陵并沒有把事情都交給老陶去做,他對老陶的能力并不肯定。
老陶和步功都是王蘭陵黑名單里的人,這兩人可以派點小事情,但不能把關鍵性的事情給他們做。
賦稅司
高少寒帶著武元奎還有白子彪一起朝著前面走,在看到路上那些進城的鄉下人后,就感嘆道:“王蘭峰這弟弟真是個人物啊!”
他是縣衙里的記錄官,這一次并沒有跟隨縣令出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