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不遠處的孫榮,李子安突然笑了,只不過這笑容在華炅等人的眼中有些冰冷。
“孫大師,你要是說我境界不夠,這點我認,因為我確實看不懂你畫的這是什么東西,山水不像是山水,書法不像是書法,在我這個境界低的人看來,你畫的這東西,和三歲小兒的涂鴉沒差多少。”
“你……”
李子安的話一出口,頓時引來了孫榮的怒目而視,不過他還沒等開口說什么,就被李子安接下來的話打斷了。
“至于你說我是愚昧無知,不好意思,這點我是不認的,我雖然不像孫大師那般有名望,又是華夏美術協會的副會長,又得過什么獎,但是我在美術上還真就有些不值一提的造詣。”
“我華夏自古有一種畫技技法名為潑墨畫,相傳于唐代,古錄曾有記載:以墨潑紙素,腳蹴手抹,隨其形狀為石、為云、為水,應手隨意,圖出云霞,染成風雨,宛若神巧,俯視不見其墨污之跡。”
“依我看來,孫大師您所謂的這個自創的道畫,其實本質上就是華夏古技法的潑墨畫,只不過古技法的潑墨畫寫意且傳神,潑墨作畫自然瀟灑,作出的畫都極具個人魅力,讓人心馳神往。”
李子安安靜的講述著,古錄古言張口即來,聲音平穩且自信。
他講到潑墨畫這里,然后話鋒突然一轉。
“而孫大師您的道畫,在我看來只得古技法潑墨畫的皮毛,但是卻不得精髓,只流于表面形式,然后用你所謂的道法自然來掩蓋你瞎畫的事實,以晚輩之見,如果您想將潑墨畫發揚光大,您不妨回家再鉆研三兩年,如今您這般行徑,和那披羊頭賣狗肉之輩有何不同啊?”
原本李子安是在華炅的身后,但在他講完話后,他已然來到了華炅的身前,距離孫榮只有兩三步之遠,他眼睛盯盯得望著孫榮,嘴角啜著冷笑。
老匹夫,既然你不知道好歹,給臺階不下,那就別怪我把你臉打腫嘍!
李子安心中輕哼道。
全場陷入到了極靜的狀態,臺下的粉絲望著李子安,眼中盡是崇拜的小星星。
太帥了叭!
有理有據,以事實為證,以古言為據,言語間沒有絲毫不敬,但是卻處處暗藏刀鋒,直到最后那一句披羊皮賣狗肉,才算是戳破了臉。
而臺上的華炅等人,彼此對視一眼,都能看到彼此眼中的佩服。
不愧是李子安,這打臉打的真狠!
而且每一巴掌都打到了實處上,讓孫榮根本無力反駁!
他們沒有覺得李子安過分,反而都覺得心中很是爽快,顯然他們對孫榮的自作主張、故弄玄虛、故作姿態已經搞得很是不滿了。
“你……”
面對李子安犀利言辭,孫榮他氣的胸口不斷上下起伏,臉上滿是憤怒。
“黃口小兒,你休要信口雌黃!”
孫榮怒聲道。
“我信口雌黃?”李子安絲毫不懼,挑眉道:“難道我說的可有分毫不對?難道我說的古言是我胡亂編造的?難道我所說的潑墨畫是我杜撰的不成?”
“你所謂自創的道畫,形式上可和古技法潑墨畫相同?至于內涵是什么?你如果覺得你有冤屈,你不妨當著眾人的面,講講你這幅道畫所謂的內涵究竟是什么?”
李子安接連發問,言辭犀利至極,將孫榮懟的可謂是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