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
郊區某地有著一所古宅,四四方方,和京都市里的某些四合院看起來極為相似,只不過京都市里的那些四合院都是經歷了歲月的打磨,自然而然帶著歷史的厚重感。
而這所古宅就新的多了,只有其表,卻沒有其實。
古宅院落中,此時有著一名年過半百的老者,其身前擺放著一個長兩米,寬一米的長畫板,其手里拿著上好的畫筆,正在長畫板的畫紙上慢慢勾勒著山川鳥獸。
在老者身后,還坐了兩名和老者年齡相仿的人,他們坐在搖椅上,一邊品著茗茶,一邊點評著他們身前老者的畫作。
“老高現在的水平真是越來越高了,這畫山川之秀美,畫鳥獸之靈動的本事,真是讓人不服不行啊。”
一個微胖的老者,輕輕吹了吹手中的茗茶,隨即對著身旁的頭發斑白的老者笑著感慨道。
這名微胖的老者名叫鄭恩宏,頭發斑白的老者名叫包海松,至于在兩人身前作畫的老者則名為高傅。
三人皆是華夏美術協會的資深會員,同時還是華夏美術協會的理事,他們三人在國內,都是享譽盛名的知名畫家,擁有許多在美術界獲贊無數的作品。
同時,三人還是相交多年的好友。
“依我看,目前咱們協會空缺的那個副會長之職,應該是非老高莫屬了,無論是資歷還是名氣,咱們協會內,沒有誰能比得過老高,我覺得老高當選這個副會長之職,基本上是穩了。”
包海松看著身前開始漸漸給畫作收尾的高傅,他隨即笑呵呵的說道。
鄭恩宏聞言,笑著附和道:“我也是這么覺得的,咱們協會的五個副會長,都是在繪畫領域中各有所長,原本孫榮能擔任副會長,就是因為他山水畫的實力頂級,如今他下來了,頂替他的人必定也將會是擅長山水畫的人,而老高正是這方面大師級的人物,所以必定是老高上位!”
“說的沒錯。”
包海松一邊“吸溜吸溜”的品著茶,一邊笑著迎合道。
就在兩人聊天的時候,位于前方的高傅已然收筆,他將畫筆放進洗筆筒中,拿起旁邊的手巾擦了擦手,然后轉身朝著鄭恩宏和包海松兩人走了過來。
“看看我的這幅《峨眉金頂圖》如何啊?”
高傅來到他的椅子上坐了下來,他指了指他剛剛作完的那副《峨眉金頂圖》,雖是詢問,但是臉上那抹得色卻是難以掩蓋,顯然這幅畫讓他感到很是滿意。
包海松和鄭恩宏兩人也都是識貨之人,自然明白高傅這幅畫的高明之處。
“厲害啊,你這一副《峨眉金頂圖》,將峨眉群山的瑰麗雄奇展現的淋漓盡致啊,你把這幅畫裝裱起來,恐怕你的名作又要多上一副了!”包海松嘖嘖稱奇道。
鄭恩宏點頭笑道:“是啊,這幅畫老梁要是拿出去賣,那些喜歡附庸風雅的富豪們,怕是要搶破頭了,這畫起碼得六位數起跳。”
聽著自己兩個老友的稱贊,高傅那笑著的唇角就一直沒有落下來過,因為對于這幅畫他自己也很是滿意,算是他這近一年來最好的一副作品了。
“老高,剛才我和老鄭還說呢,咱們華夏美術協會空著的那個副會長,恐怕是非你莫屬了,我昨天聽說,會長還有副會長他們,關于咱們協會空缺的那個副會長名額的推薦人選,已經上報給央媽了,我估計這兩天就能定下來了!”
包海松笑著重新又將話題引回了華夏美術協會副會長上面。
“好事將近,如果老高你當選了,你可必須得請客吃飯啊!”
鄭恩宏笑著附和道。
“誒。”高傅聽著兩個好友的話,他笑著擺了擺手:“這事八字還沒一撇呢,咱們協會內名家輩出,不一定就會是我,你們別捧我了。”
高傅雖然如此說著,但是看著其笑臉盈盈的模樣,顯然對包海松和鄭恩宏的話很是受用。
其實對于空缺著的那個華夏美術協會副會長,他心中早已覺得那是他的囊中之物。
文人自負,搞藝術的那就更是自負了。
就在高傅、包海松還有鄭恩宏三人聊著這件事的時候,突然一名年輕的男子從院落外有些慌張的跑了出來。
“師傅,咱們協會對外發布正式的公告了,新任的副會長定下來了!”
年輕男子語速飛快的說道。
聽到自己徒弟的話,高傅愣了一下,包海松還有鄭恩宏兩人也都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