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被賈強穿越附身清醒過來,見差點被一男人強上,駭然之下,一腳踹翻了沒防備的賈珍,一路亡魂狂奔,奪路逃出了寧國府。
再聯想前世讀紅樓時的一些猜想,對發生在這具前身上的事,也就有了印證:
難怪前世賈薔會愛上唱戲的齡官,一個趙姨娘口中的“娼婦粉頭”,賈探春口中“不過阿貓阿狗的玩意兒”。
林黛玉更只因史湘云拿齡官和她比了比,就慪個半死,深以為恥。
不是探春、黛玉不尊重人,只因千百年來,戲子之名,本如妓子。
故而才有表子無情,戲子無義之比。
賈薔原是個“外相既美,內性又聰明”的貴公子,難道見識還不如幾個內宅女人?
他又怎會愛上一個小戲子,還費盡心思只為博取齡官一笑?
正常來說,以他的身份被他看中,不霸王硬上弓便是十世善人,用些手段威脅利誘弄到手才是正理。
如今看來,卻是事出有因……
畢竟,一個無父無母被長輩玩成“殘花敗柳”的少年,和一個“阿貓阿狗般玩意兒”的戲子,豈不正好一對?
好在,賈強的及時到來,未讓“男上加男”的大慘事發生……
不過,賈薔如今面臨的局勢,也并未好許多。
賈珍承襲寧國爵位,又為賈族族長,即便當下是一個名叫大燕的陌生朝代,但既是封建時代,宗族勢力便必然是當前社會的根基力量。
一族族長之權勢,對于他這樣一個小弱男,著實難以反抗……
“好兄弟,還是隨我回去吧。老爺說了,當日吃醉了酒,什么也記不得了……本想給你遮蓋遮蓋,不讓你著了涼,不想驚到了你。如今他也不怪你,你好好跟我家去,其他的事一概不究。”
賈蓉擠著笑臉,藏起尷尬勸說道。
賈薔明眸更冷,看了眼賈蓉后垂下眼簾,道:“蓉哥兒,前夜里你未聽他之言攔截于我,此事我記在心上。但是寧國府,我卻是不會再回去了。”
賈蓉一聽急了,跺腳道:“好兄弟,既然你還念我的好,好歹幫我一回如何?今兒要是請不回你去,我也活不成了。平日里他如何管教我你又不是不知道,哪里是打兒子,審賊都沒那樣狠的。”
賈薔搖頭道:“你回去告訴那人,就說前夜之事,我不會對外多言半句。只要他能管控好寧國府眾小廝下人的嘴就好,至于寧國府,本不該我去,這里才是我的家。”
賈蓉見他好話說盡也無用,有些惱道:“薔哥兒,老爺好歹也養你這一場,就因為前夜一場誤會,你就撕破面皮忘了養育之恩?”
賈薔嘴角泛起一抹譏諷,道:“賈蓉,你莫非忘了,我也是先祖寧國公的正派玄孫。爹娘老子沒的雖早,卻也留下了一份祖業。如今卻只剩下這破宅一座,其余的家俬業當都去了哪里,莫非是憑空沒了?”見賈蓉一下紅了臉,他微微搖頭道:“那些東西我也不要了,只當這十年來我的嚼用。不過往后,卻不必再提什么養育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