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個中年男子面色難看的上前,拱手道:“薔二爺,這就有些過了吧?便是你身驕肉貴,看不上我珍珠閣的花魁,也沒必要動手打人不是?”
薔二爺?
聽到這個稱呼,賈薔微微瞇起眼來,看向來人。
這種稱呼,不是誰都有資格叫的。
只有自視關系不遠,知道其在家中排行地位的人,才會以此來稱呼對方。
可此來人又是誰?
沒等賈薔猜疑,也沒等中年男子自我介紹,賈薔就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物站了出來……
“薔哥兒?哎喲!怎么文龍也在這?文龍你這是怎么了?!剛才難道是你……哎呀!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賈璉略顯衣衫不整的從人群中擠了進來,看到場中這一幕,大吃一驚,連聲問道。
賈薔沒有開口,只以審視的目光看著賈璉。
薛蟠也不是傻子,惱火問道:“璉二哥,剛才你就在這?”
賈璉被賈薔看的發毛,心里憋火道:“天地可鑒哪,我也才剛認出你來。今兒是江南提督劉大人家的劉三爺請我個東道,說他這里的天魔舞不錯,我就來了。劉三爺說三樓沒有二樓看的清爽,就在二樓包房里設的宴。我喝的有些多,吃罷席后先去里面歇了會兒,根本沒上三樓來!還在納悶兒外面怎么隱隱有人在叫,也沒當回事。誰能想到,會是文龍你?文龍,你說,是哪個沒王法的敢把你打成這樣!野牛攮的,還有沒有王法了?”
以賈家在江南的人脈關系,值得賈璉忌憚的,并沒多少。
齊筠、齊符哥倆聞言,臉上都一陣羞惱。
齊家,什么時候被人這樣賤罵過?
賈薔看了賈璉一眼,皺眉道:“此事我已有主張,璉二叔沒事,自去高樂你的吧。”
既然薛蟠沒大事,此事終究不過一個十二三歲的半大小子頭腦發昏的事,他并不準備掀起大風波。
江南布局里,揚州為重中之重,迅速積蓄力量為先,不宜大動干戈。
賈璉聞言也不惱,薛蟠在他這里本也沒多大分量,便果斷不理此節,又笑道:“薔哥兒,這劉三爺是江南劉提督的族弟,在揚州府經營一些家業……怎好端端的,又惹你哪里不高興了?劉提督當年在老國公爺手下當游擊,是老公爺一手提拔起來的。算起來,都是世交之族。你看……”
賈薔聞言,面色寡淡的與劉三爺點了點頭,道了句:“客人在你樓中吃酒,被打成這樣也沒個人出來勸架拉開。你這開的是什么酒樓,黑店么?”
劉三爺心中納悶,既然賈璉都已經表明了兩家關系,那這位主兒怎還咬著珍珠閣不放?
他哪里知道,賈薔心中最看不起逼良為娼的下作勾當,哪里愿意與這樣的人虛與委蛇?
即便他背后站著江南提督府。
不等他反應,賈薔就要帶著薛蟠離開,去治療傷勢。
只是不想,還未成行,居然再次橫生波瀾……
……
PS:哎喲這通爆發,差點要了我的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