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過打了一個豬頭一樣的下三濫,怎就會鬧到這個地步?
“還不跪下!!”
齊筠一腳踹在齊符的膝后,踹的他跪倒在地。
似乎終于感覺到了事情比他想的還要嚴重,齊符不再掙扎,垂頭喪氣的跪在那里。
他突然明白了一個道理:家里教的對,紅顏多是禍水。
等讓齊符跪下后,齊筠深吸一口氣,拱手看著賈薔,道:“良臣兄,此事皆為我齊家之過,實在汗顏。我……”
不想他未說完,賈薔就擺手道:“德昂兄,此話就過了。一人做事一人當,既然是令弟做的事,后果自然由他來承擔。我薛大哥若是死了,今晚他自然就要賠命。若是我薛大哥殘廢了,令弟的手腳怕要雙倍賠出來。但不管如何,只要他沒有畏罪潛逃,齊家沒有藏匿罪犯,此事自然和齊家無關。”
齊筠聞言,怔怔的看了看賈薔,似懷疑此事真偽,而后就見賈薔笑了笑,道:“我賈薔素來恩怨分明,不會輕易遷怒于人的。對了,說起來有一事還要勞煩德昂兄幫忙。”
齊筠忙拱手道:“但有所請,在下敢不從命!”
賈薔點頭道:“有一個叫孫琴的姑娘,聽說是落在德昂兄手里。此人出手苦寒,以下九流之術為生。當然,此事并不能成為她行竊的借口。只是,我愿意用銀子來彌補德昂兄的損失。”
齊筠聞言,眼角猛然抽搐了下,隨即滿面笑容道:“我道是什么事……良臣兄說付銀子,就實在是不該了。不過一個丫頭,良臣兄想要,拿去就是。我現在就派人,送她去鹽院衙門。”
說罷,當即派人去辦此事。
賈薔點頭笑過后,道:“既然如此,我也給德昂兄交給底。我做人,素來講究公平公正。只要我薛大哥沒什么大事,令弟很快就會放回來。只是,他終究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些代價。”見齊筠臉色變了變,賈薔輕笑道:“德昂兄是個明白人,當知道這是最好的處置法子。如果今天沒有這個交代,很多事……連我都身不由己。”
此言中深意,讓齊筠聯想到了許多,他深吸一口氣后,緩緩點頭道了聲:“好。”
此言一出,周圍一片嘩然。
齊家乃八大鹽商之首,其他七家鹽商,或一二代換一茬人,了不起撐到第三代,唯有齊家,打開國至今,就穩坐揚州鹽商第一把交椅。
家里老人更捐有二品頂戴,雖沒甚實權,但這份尊榮,卻是禮冠揚州。
揚州知府才幾品?
太上皇六次南巡,齊家都出了大把的銀子,或建行宮,或造龍舟,太上皇幾次褒贊。
這讓齊家更是如烈火油烹,鮮花著錦般興旺!
可這樣一巨室之族,居然對一京城來的紈绔小兒低了頭?
賈薔解決完齊家事后,卻見一濃妝艷抹二十四五歲的女子賠笑上前來,聲音里散發著騷氣道:“哎喲!原來是‘白玉為堂金作馬’的賈家公子爺來了,瞧瞧這事鬧的,都是我們珍珠閣的不是,沒來得及及時拉開兩位大爺。賈大爺,今兒晚上我讓金月親自來給你賠不是,保管讓大爺你滿意……”
說著,還想伸手來拉賈薔的胳膊。
賈薔眉頭皺起,看了李婧一眼。
早就忍耐不住的李婧見之,一步上前,然后一記耳光打在了老鴇臉上,啐罵道:“什么好下流東西,便是神京城豐樂樓的花解語都不在我們爺眼里,你這等腌臜之輩,也上來發騷?滾!”
老鴇挨打挨罵,一張臉漲紅,卻是敢怒不敢言。
金月更是幾乎沒臉見人,掩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