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連他都渴望得到的機會啊!
韓半山之勢,景初舊臣最多再壓三年,三年之后,勢力一飛沖天!
做他手中的刀,到時候豈有不青云直上之理?
不過,既然賈薔如是說,他也就不再多事,深深看了賈薔一眼后,道:“既然如此,那你就自己解決罷,只當我們這些老的多事,白擔心一場。”
賈薔哈哈笑道:“師叔哪里話,師叔能來,小侄我感激不盡。也正是有我先生、半山公和師叔這樣的長輩在,我才有底氣站于此地,與人化干戈為玉帛,哪里會以為你們多事。”
陳榮不欲與他在此地多言,隨便叮囑了句早些回衙,就和李沐一道離去。
等陳榮、李沐等離去后,齊筠一個箭步上前,深深作揖拜道:“多謝良臣兄寬仁大量,多謝良臣兄寬仁大義啊!”
賈薔上前一步扶起,道:“我說了,只是一件小事。我薛大哥果然出了事,也只讓你弟弟抵命罷了,不會無故牽連齊家,德昂兄實不必如此。”
這時終于有揚州名醫被請來,現場為薛蟠、齊符救治后,二人都只是受了些不會危及生命的傷,臥床數日也就差不多了。
看著周圍嘈雜不已的聲勢,如同觀賞馬戲一般看著他們,賈薔嫌鬧,對徐臻道:“尋個安靜之地罷。”
徐臻忙道:“還是先回明月舫吧,那里安靜些。”
賈薔點頭,沒理會劉三爺的挽留,一眾人一道折返明月舫。
珍珠閣內一眾嫖客們,無不嘖嘖稱奇:
看來揚州府真來了條過江猛龍哪!
……
回到明月舫,賈薔見薛蟠一直悶悶不樂,便當著齊筠等人的面笑道:“齊符這小青皮打了你,如今也受了教訓,和你傷的一般,總不能因為他一個半大小子混帳,就殺他滿門吧?我也做不到這點啊。”
薛蟠沒想到賈薔直言出他的心事來,臊了個大紅臉,只是還是咽不下那口窩囊氣,委屈叫道:“我連招惹都沒招惹他一下,這球攮的就從后面摸過來狠狠砸我一家伙,還不讓我起來,拿著凳子狠狠的砸,你就讓鐵頭砸他一下,這般輕易就放過了?”
賈薔擺手,沒讓齊筠再鞠躬作揖賠禮,而是對薛蟠笑道:“薛大哥,你不信問問鐵頭,他最實誠,他那一下,是不是比齊符打幾十下都狠?”
鐵頭在后面嘿嘿獰笑了聲,道:“薛大爺,我是照著你的傷勢下的手。他年紀太小,身子骨也不算結實,打人都沒力氣,揮幾下也就沒勁道了。可我那一下不同,若不是見薛大爺你沒傷到根本,我那一下就能砸出他的腦漿來,至少打碎他的頭蓋骨。以薛大爺和我們爺的交情,我還能讓你吃虧?”
薛蟠聞言,斜眼去瞄唬的這會兒還沒緩過勁兒來的齊符,見這小子被他一盯就直打哆嗦,嘿嘿樂道:“知道你大爺我的厲害了?”齊符心里罵他祖宗八輩……
賈薔問道:“還生氣不生氣了?”
薛蟠哼哼了聲,道:“算了,就當半道遇到瘋狗,憑白給咬了口。”
賈薔呵呵一笑,也沒說他說錯話,對臉色不大好看的齊筠道:“既然熊孩子不懂事被嬌慣壞了,吃點苦頭也不算壞事。今日情形如何,德昂兄當心知肚明,我也不說虛的,我不愿與人作刀,是因為我沒有半山公他們那樣崇高的道德,只是一個自私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