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母好歹教訓了兩句,然后還是關注起賈薔來,沉聲道:“就你這樣的,還和人斗勇斗狠?身子骨看著比寶玉還清瘦些,那些人一下不將他打吐血才怪,你哪也不許去!”
黛玉也拉了拉賈薔的袖角,亦是不悅的嗔視他。
賈薔呵呵笑道:“我幾時做過沒把握之事?且不說我未必會親自上擂臺……不信你們問寶玉,今兒我一人上三樓,那些元平勛臣哪個敢跟我動手?放心,此事另有深意,怎會只為了逞強好勝?沒有好處的事,我怎會去費心?放心罷,我最是惜命。”
見他如此說,黛玉便不強扭了,她信他。
賈母也不再理他,拉著寶玉的手不放,問道:“今兒到底怎么回事?不是去王家給你舅母祝生兒去了么?”
寶玉嘴皮都被打破了,不過當著這么多姊妹和新認識的大姐姐的面,也愿意多說幾句話,便將來龍去脈說了遍。
當然,他肯定是十分無辜,且對花魁們彬彬有禮,備受稱贊和歡迎的人,要不然,那些粗暴的元平功臣子弟動手時,那兩個花魁為何會保護他?
念及此,寶玉忽然特別想去看看那兩個花魁姐姐……
不過又想到事情鬧到這么大,回去后必定會驚動賈政,一時間又忘了人家……
見他說著說著,忽然住了口出起神來,神情時而感恩,時而幽怨,時而恐懼,眾人面色都隱隱古怪起來。
唯獨賈母擔心他癔癥犯了,忙輕聲喚道:“寶玉,寶玉……”
寶玉回過神來,嘆息道:“只愿那兩個姐姐,不被人欺負了去……”話鋒一轉,回歸正事,道:“最后薔哥兒來了,和大皇子說了起子話,就單將我叫了過去,問他們哪個打的我?薔哥兒說以項上人頭擔保,我必沒有胡亂罵人,更不會動手,所以誰打的我,要付出代價,不然,他將遷怪所有人。那個打我的就站了出來,指著薔哥兒說了句狠話,薔哥兒就將他打的滿臉血,站不起身來。”
賈母唬了一跳,道:“人家那么些人,沒一擁而上拾掇你們?”
寶玉咧了咧嘴,笑道:“他那樣狠的人,還將他姐夫鐵牛喊了上來,誰還敢亂來?只是……”
“只是甚么?”
賈母追問道。
寶玉有些為難道:“只是,薔哥兒今兒只管了我一個,王家七個表哥被打的狠了,他也沒多問……”
賈薔好奇道:“我要不要把你七大姑八大姨十三舅阿婆都安排好?”
姊妹們聞言,紛紛笑出聲來。
寶玉跺腳羞惱道:“我何曾是這個意思?你總也該問問人家好歹,情面上過得去才是。”
賈薔冷笑道:“你還有心思操別人的心?好好想想回去后,怎么給老爺解釋你在外面狎妓惹出禍事的事罷。今日元平功臣子弟、開國功臣子弟因為王家幾個豎子都到齊了,我若不至,說不得就要出大事。回頭,老爺知道你一人點兩個花魁,你的好多著呢!”
“噫~~”
姊妹們再度遠離,寶玉青一塊紫一塊的臉上,漸漸泛白,回頭藏進了賈母的懷里,弱弱叫了聲:“老祖宗!”
不遠處,風輕云淡的寶釵先看了眼和黛玉并肩而立嘴角彎起壞笑的賈薔,又看了看被賈母摟在懷里安慰的寶玉,最后,抬眼望向天際邊那一抹青云……
……
PS:存了幾章稿,本來想著明天浪一圈,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