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薔不大明白,左右看了看,道:“甚……甚么故意的?”
隆安帝深深看了他一眼后,沒再多說甚么,擺手道:“去忙你的罷。”
賈薔便跪安離去。
等他走后,隆安帝眉頭微微皺起,看向尹皇后道:“這小子,當真是無心插柳?”
尹皇后抿嘴笑道:“他不從來都這樣?遇到身份抵不過的,就拉出他祖宗的神位來,要告御狀。幾回回了……不過,也確實好用。賈家沒甚么長輩了,就他一個孩子支撐門戶。寧榮二公功勛卓著,果真讓他請了二公加上賈代善的神位來,皇上難道不與他做主?”
隆安帝面色有些古怪,道:“縱如此,這種底牌,原該不到迫不得已時方才好用。總拉出來晾一晾,時日久了,誰還當回事?”
尹皇后笑道:“他也就是拿出來嚇一嚇人,等閑誰敢讓他用出來?這不是,嚇退了一波又一波?再者,往后怕也沒多少人值當他用這樣的法子了。這孩子,伶俐著呢。”
隆安帝搖了搖頭,不再去提賈薔,他又看了看手中的懿旨后,對戴權道:“讓人送去武英殿那邊,先讓軍機處過過目。”
尹皇后聞言,嘴角彎出一抹極美的微笑……
千古以來,婆媳之爭,從來都是一場場戰爭。
而這一場,顯然是她贏了。
對她,對皇上,都大有裨益!
倒是,多虧了賈薔呢……
……
東城兵馬司,后堂。
賈薔與牛城柳珰等人見過面,見他們一個個苦哈哈的一身臭氣,一陣笑罵后,又給他們鼓鼓勁,便讓他們去忙碌去了。
清掃整個東城,又帶著競爭性質,再加上背后家大人的各種督促威脅,所以哪個都不敢耽擱,生怕被人比了下去。
等這些人散后,李婧、高隆方引著一人,還是讓人抬進來的。
賈薔見之,目光審視了此人一眼后,呵呵一笑,道:“這是俘虜呢,還是大爺?”
不等李婧開口解釋,竹竿上的年輕人就忙從懷兜里取出一木盒,沖賈薔揮了揮手,笑道:“寧侯,兩根腳指頭在里面呢,實在是不良于行啊!您大人有大量,就寬恕則個罷!”
聽他用戲腔唱了肥喏,手里揮舞著他的腳指頭,賈薔眼睛微微瞇了瞇,再度打量起此人來。
卻不料丁超忙笑道:“寧侯,我可不是甚么笑面虎,面上笑嘻嘻,背后捅刀子。這江湖上的規矩我懂,認賭服輸!我丁超丁某人犯了您老人家的大忌,合該遭此劫難。”
賈薔淡淡道:“可我記得,我說的是三根指頭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