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超面色一下苦了下來,苦哈哈道:“寧侯啊,我是真知道錯了!都怪戴緱和寧晗那兩球攮的,若早說了寧侯你為了家人能做到這一步,我吃了熊心豹子膽,才會傻兮兮的派倆瓜皮嚇唬嚇唬你?真的,我要是心存歹意,哪里會派那兩個廢物點心去,是不是?
原只是為了和寧侯你認識一下,然后商談金沙幫挖墻角的事。割腳上的兩根小拇指,我也吃了教訓,也不至于讓漕幫內的叔叔大爺們發瘋復仇。可若是再割一根,就只能割手指了。這是露在外面的,果真如此,就要結成死仇了。當然,寧侯你位高權重,未必會怕區區一個漕幫。可我想著,能不結仇,總比結仇強,是不是?和寧侯這樣的人結仇,漕幫睡不踏實啊。更何況,我是真沒有惡意啊。”
這番話里,有軟,有硬,有威脅,有利誘,有理也有據,但加起來,居然是為了服輸。
相比于這么個年輕江湖人,今日打交道的田國舅和田太后,簡直不能入目。
當然,和皇后娘娘相比,這位丁少幫主,又差的太多。
有些,自作聰明了。
賈薔看著他淡淡道:“你是個聰明人,不過,目前還沒有和本侯談條件的資格。讓丁皓進京罷,本侯有事和他談。”
說罷,與高隆微微頷首示意。
高隆一揮手,兩人就將面色焦急的丁超給抬了下去。
等他離開后,高隆方道:“侯爺,這個年輕人了不得,我們這樣的粗人,少幫主這樣的江湖人,都不是他的對手。”
賈薔搖頭道:“聰明是聰明,但本性里還是有些兒戲,不明白與人談判,手里先要有相當的本錢才有資格的道理。想只憑一張嘴,就攪動風云,也是不知天高地厚。”
李婧氣笑道:“今兒我還被他唬住了,自己拿刀割了兩根腳趾頭。”
賈薔奇道:“我不混江湖,都知道津門那里有許多靠這種法子敲詐勒索的下三濫,怎你還不知道這個?”
李婧不好意思道:“被他漕幫少幫主的身份給唬住了……”
高隆則問道:“侯爺怎非要他老子來京領人?”
賈薔擺手道:“有正經事要談,再者,漕幫也不可再這樣放任下去了,若再這樣下去,早晚成尾大不掉之勢。行了,今兒就到這,你們忙你們的,我先回家了。”
家里,還有一個更棘手的難題在等著他呢。
李婧又問道:“爺,那這位漕幫少幫主,該如何處置?”
賈薔道:“圈起來,不過準許漕幫的人來探監,不是說他有兩個心腹么?可以讓那兩人來陪監,省得咱們還要防著他被人下毒害死……就這么著罷!”
安頓完此事,賈薔出了兵馬司大門,翻身上馬,在親衛護從下,往西城寧榮街打馬急行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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