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時擺手笑道:“你放心,本王明日便奏請父皇,將你盡快釋放。羅家有罪,你雖殺人在前,但受點教訓便好。想來,你也已經長了教訓。”
賈薔連連點頭道:“是長教訓了是長教訓了……不過,此事我還是無能為力。”
見李時臉色有些陰沉下來,賈薔笑著擺手解釋道:“原本臣想先應下再說,畢竟那是衍圣公圣府承嗣,即便是我先生,也只有舉薦權,決定權永遠在皇上手里,隨我怎么說,到最后王爺又能將下官如何?但王爺是和恪和郡王一道前來的,所以我不能糊弄王爺。實話同您說,先生早有規定,我現在是五品官,那么五品官之上的事,不許我多嘴摻和。先生教誨我說,這叫在其位謀其政,不在其位,就不要亂伸手亂張口。一是因為禍從口出,二是做人不能太輕狂。這兩點下官時時謹記,所以從不多嘴摻和超出自己能為范圍之外的事。即便摻和了,先生怒火之下,說不得好事也變成壞事了。
事情就是這樣的事情,若有得罪處,還請王爺海涵。”
李時聞言,倒也沒責怪,沉吟稍許,含笑告辭離去,李暄倒是沒走,等李時離開后,他“嘖嘖嘖”的搖著頭,一邊從袖兜里掏出一塊錦帕包著的東西,丟給賈薔后,一邊嘆息道:“老大那邊你沒得到好,老大和老二當年親近些,后面的事你也都知道。老三呢,更不用提了。如今連我四哥你都得罪了去,賈薔,爺不怕這些,都是爺的親兄弟,他們還能將爺怎么著?可你這……拼命的作死喲!”
賈薔接過那一坨東西,將帕子打開后,竟是一油紙包,再打開后,居然是一塊月餅……
賈薔看了李暄一眼,然后低頭吃了口,豆沙餡的,笑了笑,道:“味道還不錯。”
李暄笑罵道:“廢話,這是母后宮里的。誒,爺給你說話呢!”
賈薔奇道:“上回不是掰扯過這些么?現在想這些還早,實在不行,就帶上家人出海就是。王爺以為我花那么多銀子讓人打造船只做甚么用的?除了運送貨物外,當然是防備有朝一日得罪了得罪不起的,方便跑路用的……王爺,你就帶了一個月餅?”
李暄撓了撓下巴,沒好氣道:“意思意思得了,你這兩天差不多就能出去了,還想訛爺多少?”頓了頓又反手抓了抓后腦勺,道:“賈薔,你知道不知道,山東孔家到底有多少家財?”
賈薔聞言眼睛微微瞇了瞇,問道:“你問這個做甚么?”
李暄搖了搖脖頸,活動了下,然后輕輕挑了挑眉尖,看著賈薔道:“做甚么?爺告訴你,說出來爺嚇你一跳!!總之,爺總覺著,要是你那相爺岳父果真平了白蓮教,從他們手里再把那些銀財給奪回來,唔,山東那邊,可能就用不到咱們的銀子了。而且到那時,林相爺怕是要成山東百姓的萬家生佛!回京后便是朝廷上……嘖!賈薔,你說咱們這半年多來辛辛苦苦的賺銀子,圖了個啥?還不如你老丈人打一回白蓮教賺的多。這種好事,怎么爺就遇不到呢?”
賈薔:“……”
……
PS:作息顛倒了,第二更晚一些,明天大概就能恢復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