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政:“……”
王夫人淡淡道:“若老爺拿不準主意,我去同老太太說。”
賈政滿面為難,可是看著王夫人從來沒有過的強硬臉色,他長嘆息一聲,緩緩點頭道:“也罷。”
……
寧府后街,香兒胡同。
薛家。
抄手游廊上,賈薔拎了把椅子倒放在東廂窗子前,坐在上前。
看著窗子口上耷拉著的那顆好大的腦袋,打趣道:“怎么了新郎官兒,還沒入洞房就蔫兒了?該不是被桂花夏家的娘們兒給唬壞了罷?”
“呸!”
薛蟠啐了口,大腦瓜支棱在窗戶檐子上,道:“那騷娘們兒還能唬住爺們?”
賈薔:“……”
薛蟠抓了抓大腦袋,也覺得用詞或許有點點不準確,他搖了搖頭,決定不說這茬,問賈薔道:“你成日里忙甚么呢,也不來尋我耍?”
賈薔呵呵道:“你當我整天游手好閑沒事做么?一天到晚沒個空閑時候,不是這個事就是那個事,廷杖都挨了兩回了。詔獄、天牢都蹲了回……”
薛蟠“刺棱”一下抬起頭,瞪大鈴鐺眼,看著賈薔道:“我聽說了,聽妹妹說你殺了勞什子宰相公子,那球攮的不是甚么好東西,你就被抓進天牢了,你猜怎么著?”
賈薔想了想,道:“你妹妹哭了?”
“……”
薛蟠面色古怪的看著賈薔道:“我怎么沒看到,她同你說的?”
賈薔呵呵笑了笑,道:“這個不重要,你讓我猜啥?”
薛蟠心有余悸道:“你坐大牢那天,我晚上天天做噩夢!”
賈薔眉尖一挑,道:“夢見甚么了?”
薛蟠眼睛都有些紅了,罵道:“球攮的,分明是你入了大牢,結果我做夢,倒成了我在里面,被七八個騷男人給……”
“哈哈哈哈哈!”
賈薔笑聲由低到高,差點沒被這憨批給笑死。
薛蟠見他笑成這樣,笑罵了聲后,道:“我醒來后才想到,夢是反的!好一陣擔心,怕你被……”
賈薔:“……”
薛蟠見賈薔臉黑下來,還嘎嘎笑道:“沒想到啊,你這樣能打,一個打翻了七八個!乖乖,得虧你能打,不然……”
“行了行了,一天到晚就想這些操蛋事,沒事我走了!”
賈薔作勢要走,薛蟠忙賠笑道:“不說了不說了,說正經事。薔哥兒,下月十五我家和夏家大定,家里沒甚人,你能去不能?”
賈薔聞言皺眉道:“下月十五肯定不成,下月初一我就要去江南,沒幾天功夫了。”
薛蟠聞言,大失所望,賈薔擺手道:“沒事,此事我讓王子騰去。有他在,應襯一個桂花夏家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