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薔呵呵笑道:“讓王妃領教王爺的霸王在世無敵大拳頭?”
“球攮的!”
李暄笑罵了句后,又嘖嘖嘆道:“怪道你這么會討女孩子喜歡,還真會說話……往后你離王妃遠一點,爺不在跟前,你少來找她!”
賈薔笑罵道:“扯臊!我是那樣的人?王爺莫要不識好歹,我甚么時候理會過別人家事。摻和別人家事,只有一個下場……”
李暄好奇:“甚么下場?”
賈薔懶洋洋道:“你們床頭打架床尾和,到頭來我只能是兩面不討好。王爺,你但凡記我一點好,回頭被窩里罵人的時候,注意一點,別罵的太難聽了。哪天我若突然打噴嚏起來,心里必是要罵人還嘴的……”
“好你小子,看來平日里沒少偷偷罵爺!”
李暄作勢要動手,賈薔哈哈一笑,翻身上馬,道:“走走,先去看看內務府的金山!”
李暄眼睛一亮,道:“金山?哪里?”
賈薔笑道:“西山。”
李暄聞言,想了想先前賈薔說過的煤事,皺眉道:“你是說西山的煤窯山場?”
賈薔道:“王爺也知道?”
“……”
李暄面色不善道:“每年內務府都從西山取煤,爺能不知道?那里怎就成金山了?”
賈薔嘖了聲,道:“打高祖皇帝起,就下旨不準民間私窯采集西山煤,到了景初年間,因太上皇崇信道教龍脈之說,更連下數道嚴旨,先是‘西山過街塔山、玉泉山、紅石口、杏子口一帶煤窯,永行封禁’,又有‘渾河大峪山場,關系京城風水,不許開窯采石,違者從重治罪’,最后一旨就干脆都封禁了,除了內務府能采辦。眼下都中煤鋪里,將煤捶碎印成方墼,一塊三文錢,才一斤多點,不夠燒一頓飯的。尋常百姓,誰買得起?不過我覺得,既然內務府可以采煤,何不拿出來賣?就算咱們不賣,內務府那群忘八還不是偷偷拿出去賣?”
李暄聞言,皺眉道:“賈薔,這煤窯之事涉及京城風水,不敢亂動罷?真壞了龍脈,爺和你怕是能被活活打死,這不是頑笑的。”
賈薔“嘖”了聲,道:“王爺這就想左了罷?內務府在西山采煤也不是瞎采的,必是有欽天監的人專門看過。咱們好好請幾個欽天監的司監,讓他們拿羅盤測仔細了,看看到底哪里能開礦,哪里不能,不就好了?王爺,我可同你說,這煤炭挖的好,煤老板當起來簡直不要太爽!咱們把煤炭用秘方搗拾一下,讓煤更經燒,價格還降下來!那頑意兒和黑色黃金差不多,整座西山就是一座金山!好好賣一冬,明年開春兒王爺就可以著手給皇上和娘娘修小湯山行宮了……”
“你不說這個爺還忘了……”
正聽的眉飛色舞開心壞了的李暄,聽到賈薔提起小湯山園子之事,登時黑下臉來,道:“爺這兩天讓人去湯山看地,怎么那奴才回來說,那邊帶泉眼的溫湯山頭,球攮的都被你買完了?你想做甚?”
賈薔聞言騎在馬上哈哈大笑起來,道:“王爺放心,最好的三座山頭,我都特意留出來,就是給你拿來修行宮的。其他的嘛,我且先留在手里。”
李暄狐疑的看著他,問道:“你留手里那么多荒山做甚?”忽地,他面色一變,道:“不對!那邊修了行宮,父皇、母后若是過去,必有許多王府和大臣要在那邊修園子,你這是準備賣地?賈薔,球攮的甚么好下流的種子,這種好事你吃獨食?!”
賈薔差點沒笑死,道:“王爺,你不知道做房產業有多爽,自然也無法體會在背后賣地其實更爽到飛起的感覺!”
見李暄一張臉都因為嫉妒而猙獰扭曲,賈薔大笑罷,道:“算了,也算你一股,回頭把買地銀子送我府上,我算你一半。”
李暄黑著臉道:“這會兒再說,豈不成了爺從你碗里搶吃的了?爺乃皇上親子,鐵骨錚錚,會要你的施舍?!別一半,分三成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