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海呵呵笑道:“皇上自然不會將這樣的虛名放在眼里,可是,后繼之君呢?”
賈薔聞言,陡然明悟!
沒錯,這點虛名對隆安帝來說,便如同吹大的泡沫,一道旨意就能戳破。
可對于后繼之君……
就目前來看,四位皇子里,無人能抵得過李時。
林如海見賈薔明白過來,淡淡道:“所以,他的性格,就注定了與大位無緣。而接下來,皇上為了保全他,也為了以后,一定會打壓他。這,是大勢。”
賈薔明白過來,道:“所以先生下手時,并未留情面,也不怕他忌恨……先生,您說到底哪位,最有可能?”
林如海嘆息一聲道:“其實最有可能的,仍是恪懷郡王。但日子還長,到底如何,也未注定。皇上龍體愈發好了,且不急,再等等看罷。甚么事都能發生,天心難測……不過,薔兒也不必過于擔憂,眼下著實還不到思量這些的時候。”
賈薔笑道:“當然不會擔憂畏懼甚么,果真那位上位,我也一定早早準備好了退路。到時候帶上先生、姨娘和家里人,咱們一家泛舟四海,更逍遙自在!”
林如海輕笑一聲,道:“放心,為師不會讓這樣的事發生。”言至此,便不再往下深言,岔開話題道:“今日大寧坊之事,薔兒以為如何?”
賈薔搖頭道:“著實摸不著頭緒,趙國公府有可能,但若趙國公府來施為,不會有這么粗陋的手段。其他元平功臣,也多是用兵高手,手下也多有能人,怎會尋這種粗陋手段?所以弟子覺得,此毒計多半是文官一系。心思毒,下手能為有限。”
林如海緩緩點了點頭,道:“確實不好說,且慢慢查罷。有此一事也是好事,可將漏洞堵住。”
賈薔又問道:“先生,我讓繡衣衛抄了四季賭坊,恪懷郡王的小舅子今日居然也兜里面去了。恪和郡王讓我以和為貴,放了算了,我未聽取此言。先生,既然注定要成為對手,弟子能不能提前做些動作……”
林如海微微皺眉道:“你想做甚么動作?”
賈薔冷笑道:“彼輩裝著一副低調勤儉,踏實務實的模樣,背地里中何曾省心?該撈的一樣撈,而且吃相難看!這些,也該讓世人看看才是。”
林如海想了想,忽地笑道:“薔兒,你手下那些長嘴婦人,用法有些不妥。”
賈薔忙請教道:“先生,如何不妥?”
林如海搖頭道:“前幾回,你用這些人來生事,勢頭倒是極大,可是太過突然,也太過粗糙,明眼人一眼就能看破。薔兒,要記住,這種計謀使出來一定要溫和,要圓滑。縱然起風浪,也不該讓人輕易看出背后是你在興風作浪。尤其是,不急于一時時,更不該急功近利。潤物細無聲,潛移默化的道理,你不懂?”
賈薔聞言,眼睛緩緩明亮起來……
這姜,果然還是老的辣!
……
PS:老婆的姐姐從深圳來玩三天,我是真的想碼字,碼字多香啊!可是又覺得小命要緊……所以第二章盡量保證有,要是沒有的話,那一定非我本意。二月開書以來,頭一回請假,我連結婚都沒請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