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薔慘笑一聲,道:“人家說的明白,如今皇子都是廢物,宮里云妃生了皇子,即刻冊封太子,云珍便為國舅,必要誅我等滿門。我等初不知此人,待其報了家門后,我和王爺就要走人,連那勞什子月仙子也不去見了,讓給他們。可仍不放過,居然叫來了立威營,要下殺手!這些事,聞者眾多,但凡有一句假話,我豈能瞞得過!
呵,真是了不得,真是了不得……不說王爺,便是我,堂堂因軍功所封之國公,居然還不如人家一個國舅爺!
云妃還沒生下皇子呢!!
就已經跋扈至此……調動立威營。
大開眼界……
皇上,臣告退!”
賈薔說罷,叩首之后,竟然不顧隆安帝和諸軍機仍在堂上,轉身離去。
看著隆安帝站在那憤怒到發抖,韓彬等人卻都沉著臉不言,擺明了是要讓隆安帝殺人,林如海思量稍許,出列道:“皇上,今日事,或許并非如賈薔、尹浩所言那樣嚴重……”弟子主攻伐,先生就該緩和一下了。
“林大人!”
不等林如海說完,韓琮就沉聲打斷道:“這等為君分憂解難的話,就不必說了。”
林如海搖頭道:“并非只是為君分憂,也非為我那弟子彌補后患……”說著,又繼續同隆安帝道:“方才臣已經仔細問過,長安縣衙的衙役和刑部的官差都是真的,步軍統領衙門和五城兵馬司原就有維護安定之責,至于立威營的那十來個士卒,原不過是為一校尉私自帶出,不能怪罪整個立威營。或有治軍不嚴之罪,但也談不上云珍私調京營這樣駭人聽聞的程度。
且三人若是早些亮明身份,斷不至到這個地步。”
隆安帝聞言,心里好受了許多,點了點頭,問身旁中官道:“云珍等人何在?”
中官道:“皆被下了詔獄,不過這些人情況都不怎么好,多已殘廢,寧國公下了重手。”
“打死活該!”
隆安帝怒喝一句后,同韓彬道:“由此可見,新法仍未大行,便是在這京畿之地,都未徹底貫徹下去。”
韓彬未開口,韓琮就硬邦邦道:“皇上,即便新法大行天下,這等事也是防不勝防的,只能發現一起,重罰一起。要從重,從狠的來罰!賈薔有一句話說的很對,真是開了眼了!!云珍是何官何職?憑甚么就能調動長安縣衙、刑部、步軍巡捕五營,憑甚么就能調來立威營?便是國舅爺田傅,也未囂張跋扈到這個地步!云家這是想干甚么?當漢之大將軍不成?大燕,容不下這等外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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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谷也好奇:“甚么時候,皇妃的哥哥能自稱國舅爺了?皇儲之事,連臣等閣臣都不敢妄言,云家就已經定好了?”
林如海看隆安帝氣的幾欲吐血,心中一嘆后,勸張谷道:“不過是場面戲言,公瑾何必如此……”
一直未開口的韓彬終于開口了,卻是指責林如海道:“如海,你這人最大的問題,就是過于心慈手軟!外戚之患,無論怎么小心都不為過!皇上春秋鼎盛,云妃能有龍脈,那賈妃也可有、宋妃也可有,大可不必為了一個云妃,就投鼠忌器,遠不到那個程度!
皇上,云珍當斬!今日所有擅動公器者,一律皆斬!
各級關聯官員,悉數問罪!立威營主將換人,還有步軍統領,出了多少回事了?”
林如海嘆息一聲道:“若如此牽連,賈薔也要問罪。東城兵馬司今晚也出動了,是一副指揮的小舅子,在云珍身邊廝混,叫了人來。來了后,才認出了賈薔……”
韓琮沉聲道:“那就一并治罪!身為五城兵馬司都指揮,他一月點卯幾次?早就該問罪了!”
韓彬皺眉道:“眼下最重要的,是保證五皇子平安無恙。不然,即便朝廷不愿在這個關頭有大動作,也不得不下辣手,大肆清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