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新政的推行,都需要一個安穩有力的官員集團進行推動。
若是這個時候大肆清洗,勢必會有極大的不利影響。
話音剛落,就有王府內侍急急過來,稟報道:“萬歲爺,五皇子醒來了。”
隆安帝聞言即刻起身,往內堂行去。
幾位軍機亦是精神一震,并未遲疑太久,也跟上前去。
……
君臣甫一入后堂正門,就聽到里面傳來李暄的痛哭聲。
再至里間,便看到李暄被尹后抱在懷中,嗚嗚哭著。
其頭發、眉眼、臉上并衣襟,仍可見血污。
經眼淚一化,流下的眼淚仿佛都是血淚……
當然,他身上的血,大半都是別人的……
只是旁人不知,所以看起來,頗為觸目驚心。
然而等看到隆安帝入內,李暄就止住了哭聲,低著頭下了床榻,跪伏下去,卻也不開口。
謹慎小心,又透著陌生……
隆安帝這一刻當真想要殺人!!
“李暄,今日事,到底是怎么回事?果真是云珍狗膽包天,想要害朕的皇子?!”
隆安帝咬牙問道。
李暄沉默了稍許后,道:“前半段,云珍沒爆家門時,兒臣和賈薔、尹浩只以為是一些嫉恨我們得了名額,才來生事的人。等云珍自報名號后,兒臣和賈薔則是有意讓他們……不過兒臣也沒想到,他能叫來長安縣衙,刑部,巡捕五營和立威營,是真沒想到。兒臣都叫不動他們……”
“你不必多想了,敢打朕的皇子,不論是誰,都是死路一條!!云珍該死,云家也難逃大罪!云妃……誕下你弟弟后,去后宮禮佛罷。”
隆安帝寒聲說道,也算是為今晚之事,定個性,收個尾。
和明顯,軍機處數位大學士都對云家起了極厭惡之心,就算隆安帝近來極寵云妃,也不會為了一個女人,耽擱社稷大業。
至此,諸軍機大學士也沒甚好說的了。
左驤忽然笑道:“王爺,賈薔方才說他是靠真才實學進的豐樂樓,并贏得那位月仙子的青睞,可是真事?”
李暄心里正在暗喜,聞言點頭道:“自然是真事,云珍出到一萬兩銀子,想當那勞什子花魁的入幕之賓,賈薔只寫了首詞就贏了,那些球攮的才瘋了一樣來打人。”
左驤就想岔開這一茬,沒想到李暄又提起,他呵呵笑道:“早知寧國公有陶朱之術,宣府一戰,又知其有冠軍之能,卻沒想到,他還有如此文才?王爺這樣一說,我就愈發想知道他到底寫的甚么。王爺可還記得否?”
李暄干笑了聲,道:“左相想知道自己去問他就是,問小王做甚么?小王不知道,頭疼,記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