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會很難,畢竟,是以一己之力去辦舉國之力才能做到的事。但正因為如此,才更有意義,才更有機會成功,不是么?若是隨隨便便就能辦成的,還輪得到我來成事?
銀子的事,我會想辦法的,你別急。”
齊筠卻仍勸道:“國公爺,徐臻那邊也有書信來,說全靠招募的水手,很難信得過。即便造出四桅大船,裝滿了火炮,可沒有足以信任的水師將領和班底,那幾艘船出了海就和打水漂一樣,說沒就沒了。徐仲鸞那小子向來膽大,如今連他都覺得不大靠譜,說敢出海的都是刀口舔血的亡命之徒,甚么事都做的出來!國公爺……”
坐在椅子上,雙臂支撐椅臂,合十在面前,賈薔輕輕推出右手,止住了齊筠之言后,輕聲道:“這些我又豈會不知?只不過水師班底的事我自有思量,且徐仲鸞那小子不知,你自己帶來的人,你會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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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筠聞言愕然道:“國公爺是說四海王的人?國公爺不會不知道他們海匪出身罷?果真將船給了他們,他們轉眼就能翻臉!國公爺不會真以為,憑借美色就能……”
賈薔笑罵道:“少胡吣,此事我自有主張。即便沒有四海王的人馬,我也會想類似的法子。他們的確是海匪出身不假,但到了我手里,自然就是我的人馬,翻不起浪來。”
派不了政委,還攙不了沙子么?
只要四海王閆平死了,剩下的,賈薔有大把的法子,將四海艦隊收為己用。
眼下只是在等消息,看閆平到底會自己重傷而死,還是不得不因傷而“死”……
希望是前者,不然的話,還需要費些周折,用些手段。
齊筠見勸之不動,也沒甚好法子,只能告辭離去。
等齊筠走后,賈薔回到內宅自己小院內,脫了個精光,開始洗起冷水澡來。
香菱、晴雯知道他的習慣,且賈薔也曾幾番下命,不準她們在他洗冷水澡時服侍,因為女孩子體弱,冬天碰不得涼水。
所以此刻只他一人,一邊擦洗,一邊思慮起銀匱之事來……
絕不能因為缺銀子就斷絕“種田”發展,京城浪愈高,風險也愈大,若不盡快趁著朝廷對海師還沒有具體概念時,建立起一支強大的自保力量,越往后難度也就越大。
建陸師就不要想了,大燕雖有些積重難返之跡象,但整體仍不失太平之世,國運未散,想大規模建私人騎軍步兵都是癡人說夢。
但也因此,香江島上的兵工廠更不能停。
前世英法聯軍三千火器兵就能洗劫京城,逼得咸豐北狩,固然有清軍主力在南,平天國之患,但火器之利,也可見一斑。
且此類投入,原就要夯實根基,要大筆投入,才能取得絕對領先。
這些都是事關生死安身立命的根本,絕不能中斷!
而運河的大筆投入,也是重要根基,運河上的力量打扎實,進可轉變成海師力量,退一步也可變成陸地攻伐之師!
還能用作將來出海后的力量……
同樣是不能中斷的投入。
可是,都不能斷,銀子又從哪來呢……
“哎呀!”
正當他愁眉不展時,忽聽門口處傳來一道驚呼聲,賈薔回過神看過去,就見黛玉背著身子站著,一旁還站著紫鵑。
賈薔低頭看了眼,又看向前面,大聲道:“沒一百萬兩,我就不活了!”
“噗嗤!”
黛玉忍不住一笑后,啐道:“忒不害臊!還不快點穿好衣裳,這大冷的天,果真染上風寒了你的好才多著呢!”
賈薔嘿嘿笑道:“沒拿換洗的衣裳,穿不得。總不好光屁股走路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