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王街諸王公府第,早已被繡衣衛貼上了封條封閉起來。
東城百姓們平日里走路,都會繞開這一片猶如死域的地方。
有不少傳聞,說此處深夜常常出現婦孺喊冤啼哭聲,凄厲可怕,愈發給這片街坊增添了幾分幽森氣息。
然而誰都想不到,在寧王府東路院的一座套院內,窗口竟有淡淡燭光的滲出……
房間內,一個錦衣年輕人,眉宇間多有愁悶坐在主座上,嘴里叼著一條小冰魚兒,怔怔出神。
此人,竟和正在皇城咸安宮中圈禁起來讀書的寧郡王李皙,生的一模一樣。
房內,又一身量高大的錦衣年輕人,嘴里也是嘎吱嘎吱的嚼著冰魚兒,眉頭亦難展。
李皙聽他嚼的刺耳,瞪了過來,又見他愁眉不展,忽地笑了起來,道:“朝宗,倒也不必苦悶。眼下雖看起來萬事皆休,其實也還有不少余地。那邊兒的內患不小,賈薔和武英殿那邊矛盾極大。除了宮里那對母子外,大燕幾乎沒誰還信得過私自調兵進京的那忘八。嘖,既然咱們眼下實在沒甚機會,不如靜觀其變。早早晚晚,他們少不了一場自相殘殺。
小五那廝,扮豬吃虎,裝傻多年倒讓他給得了大便宜。有這樣的心思,果真能容得下賈薔那樣的權臣?天無二日民無二主,一山豈能容二虎?依爺之見,最多不會超過五年,必有大變。爺等得起,你也好好潛伏著,外面的人叫夜梟屠戮大半也不當緊,不是有人已經混進去了么?咱們且慢慢來就是。”
朝宗,馮朝宗。
神武將軍馮唐之子,馮紫英。
馮紫英聽聞這番話后,眉頭稍微舒展了些,可還是有些想不通,問道:“王爺,宮里那對母子,到底憑甚么如此信任賈薔?沒道理啊。”
李皙聞言笑了笑,道:“宮里做主的是尹家那位古今賢后,至于她為何如此信任賈薔,許是因為她自信,能將這位孫行者攏在五指山里。至于憑甚么……誰又知曉?不過,爺那位嬸母,當初在宗室里可是出了名的艷冠六宮。嘖嘖!”
聽他說的意味深長,表情更是高深莫測,馮紫英一時震驚的不知該說甚么。
怎么可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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