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幾個房里人和妾室有懷上過,但多不明不白的流了。
這種事在當下這世道原不算稀奇,天家子嗣艱難也不是哪一朝的事,歷代皆如此。
再加上,內眷皆由邱氏所掌,他幾乎沒過問過。
后來手里有了些可用之人后才發覺,邱氏在其中動過手腳。
雖恨極,卻也無法挽回。
這一年來,他倒是常常耕耘著,可卻奇怪,一個有動靜的都沒有……
賈薔聞言,呵呵笑了笑,往高臺鳳榻上看了眼后,眉尖揚了揚,道:“天賦異稟罷,抱歉,這種事教不得皇上。”
“天賦異稟”四字一出,尹子瑜就紅了臉。
尹后也咬牙啐道:“兩個混帳東西!”
“主子,元輔韓大人在養心殿,等著主子爺呢。”
陸豐悄然入內,與李暄說道。
“說甚么事了沒有?沒見朕正在忙著么?”
李暄也難得偷懶一天,這會兒不耐煩的問道。
你忙個錘子哦!
陸豐賠笑道:“繡衣衛突然入兵部抓人,人心惶惶。另外李相爺的兩個公子也被抓入詔獄了,許是因為此事。”
李暄聞言看了賈薔一眼,嘆息了聲道:“走罷,都是你惹出來的混帳事!”
賈薔“嘖”了聲,道:“臣要去了,皇上怕是更為難,還是不去的好。”
李暄炸毛道:“你不去,朕同他們怎么說?”
賈薔呵呵笑道:“就拿還未親政說唄,有事讓他們自來尋太后做主。臣先去一趟繡衣衛詔獄,將他們的口供按壓都備好。爭取沒一樁冤案就是……尤其是,李子升那兩忘八兒子!”
李暄笑罵道:“成!就看你們怎么斗,朕一天到晚無趣,就指著你們這些勾心斗角解悶呢。”
賈薔不搭理,問尹子瑜道:“跟我一道回家,還是回頭再來接你?”
尹子瑜抿嘴淺笑,一旁尹后道:“今晚子瑜與本宮一道安歇,你自忙你的去罷,明日再來接人。”
賈薔無奈笑道:“明兒要送去朱朝街,回家怕是要到月底了。”
尹后責備他道:“原就沒住對月,急糙糙的被你帶著南下了。如今不過多住幾天,你也不許?”
賈薔叫屈道:“何來這樣的事?早幾百年就同子瑜說過,甚么時候想回朱朝街,讓人架了馬車抬腿就回便是。回自己家,還要誰允許?臣家沒這個道理。”
尹后聞言笑道:“也不知是該夸你好,還是該說你好。你家里哪里還有甚么道理?一個幫派小妾掌著一群亂七八糟的人為你打打殺殺,南邊兒還有一個海匪小妾替你掌著德林軍征戰四海。子瑜說你那小琉球島上,工坊里也盡是女子,還專門立一女營?子瑜還是總掌女郎中?賈薔,本宮怎沒看出來,你還是個指著女人吃飯的?”
賈薔哈哈大笑道:“娘娘,這又如何?不寒磣!”
說罷,和不斷嘲諷他的李暄一道笑著離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