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黎明時分。
春藕齋,東暖閣。
織金帳內,輕喘微微,空氣中彌漫著石楠花香……
捻金銀絲線滑絲錦被下,賈薔感受著左右兩側絲般潤滑,頗有幾分快意。
即便已經這么些年了,但不同的組合,仍就充滿無窮的新意和魅力……
“我以為會是琴兒在你這里,怎可卿在這邊?”
賈薔左手一個圓滾滾,右手一個圓滾滾,心滿意足的問道。
寶釵俏臉暈紅,眉眼間春韻未散,眼角甚至隱見淚痕,怎會聽不出枕邊人的得意,有些嬌羞的推了他一把后,說道:“琴兒來了一遭又走了,可卿是后來過來,看望看望我的,難道不成?”
說著,目光落在另一側那張百媚千嬌的臉上。
盡管寶釵對自己的容貌頗有自信,卻也不得不承認,對側這個女人,當真是美艷冠絕后宮。
尤其是承歡時發出哀婉求饒的幽咽輕吟,連她聽了都覺著身子燥動,更何況男人?
好在,此女雖生了一張禍國殃民的顏色,性子卻是低調穩重,未行過褒姒、妲己之流的勾當,也算是幸事。
可卿還是頭一回與寶釵一并承恩奉君,偏此昏君迫得她二人花樣百出,當時渾渾沌沌讓他得逞,如今雖余韻未消,但也已回過神來,恨不能鉆進被中不出來。
不過到底還是生性大氣,在被一只不安分的手撥弄戲弄下,終是抬起頭來嗔道:“昨兒晚晌才聽聞外面的事,心知德妃姐姐心里最苦,便來看看,難道不可以?”
可卿是真的美,哪怕是宮中無一俗色,但能美到可卿這等地步的,仍是少有。
色倒還在其次,關鍵在于神。
隨著年歲的增長,這一顰一笑間勾魂奪魄的神韻,仿佛也上升到登峰造極的地步,讓人恨不能將她揉進身子里……
好在,賈薔還有幾分定力在。
當然,主要是本就在碗里,想甚么時候吃就狠狠大吃一頓,所以倒也不至于丟魂落魄……
他呵呵笑道:“你們姊妹間能相親相愛,互相關懷,朕才是最高興的。其實說句實在的,打有了皇兒后,你們心思一半在孩子身上,一半在差事身上,反倒沒幾分放在你們自己身上。要朕說,大可不必。孩子們當然要給予關懷,卻不必拿他們當成所有。教養長大后,他們就會有自己的家,自己的孩子,自己的人生路子。你管的寬,他們還嫌你煩。而我們,才是相伴一生的人。如今孩子們也都大了,且讓他們自己去摔打就是。以他們如今的身份,再摔打又能如何?所以,日后咱們且高樂咱們自己的,相互關懷親愛,比甚么都強!”
二女聞言沉吟片刻后,寶釵輕聲一嘆,道:“話雖如此,可到底身上掉下來的肉,如何放心得下?”頓了頓又道:“便是常常念叨著,不還是闖下大禍來?要不是運道好沒出性命,這會兒怕……”
便是現在想起來都覺著后怕,倘若劉姥姥昨兒出了差池,不僅薛蟠必死無疑,連同在現場露臉的李鋈,也難逃干系。
賈薔盛怒之下,廢了他都有可能。
賈薔見寶釵如此,卻是笑著在錦被下拍了拍她豐潤的美臀,輕聲道:“朕從來都認為,朕先是一個父親,而后才是一個天子。所以,即便皇子們犯了大錯,只要不是不可饒恕之忤逆大罪,朕都會給他們機會,重新來過。你們是慈母,朕也從來不是嚴父。”
寶釵聞言,便是將信將疑中,心中還是無比熨帖,緊緊將俏臉貼近賈薔懷中。
另一側,可卿溫聲笑道:“德妃姐姐不必自苦了,現在也算是苦盡甘來呢。八皇子有通財之能,將來為諸皇子所倚重,又有外家助力,前路光明,姐姐已是世間極好的娘了。可惜我這當娘的,卻不稱職,不能為孩子出甚么助力……”
可卿所誕皇六子李釗,今年也十九歲了。
只是在諸皇子中,雖不算庸才,卻也不算出眾……
再加上母族不顯,難以子憑母貴,甚至因可卿出身,還有幾分自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