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諸位,這就是目前我們需要面對的局面。”
在秘書念完所有經濟數據后,還是集團董事長郭賀年首先打破沉默。
“現在,正如大家所知道的,金融市場已經沒了任何指望了,現在的股票市場幾乎沒有股票在上漲,市場的極度萎靡導致融資渠道極速減少,這種的情況下,我們手里的資源已經不足以支持我們維持現有的局面。無論是馬來西亞,新加坡,還是港城的銀行,對我們的融資需求給出的條件都很苛刻,金額也不達我們的預期。所以沒辦法,恐怕我們還得進一步縮減現有的經營規模。只能先保住要緊的業務了。各位對此有什么具體意見嗎?”
“現在的情況,大家都知道。只是我負責的航運業務剛剛做起一些聲色來啊。要是緊縮銀根先從我負責的航運下手,那我就得撤回訂船的訂單,以后至少五年,我們也只能看港城包家的眼色了。”
負責船運的郭賀堯最先回應,他不是郭鶴年的親兄弟,而是堂兄弟,大排行老五。
“我說好,如果撤減我的資金,我沒意見,不過以后大家海運業務被包家卡脖子,可怨不得我啊。”
說完,他就看著董事長郭賀年,擺出了一副光棍樣子,好像悉聽尊便似的。
但其實不過是以退為進罷了,他可不想消減自己的預算。
只是讓他沒想到的是,郭賀年沒說話,已經有別人來與他爭資源了。
“現在生意不好做,誰都很困難。五哥,你不要老為你自己的事情訴苦,弟弟我也不容易,難道我的房地產行業就能放棄?要是變成爛尾樓,我們要賠多少錢啊。大家都得差不多點,兄弟嘛,同舟共濟,有福同享有禍同當。要減都減,不能厚此薄彼。”
負責房屋建設方面的郭賀銘說,他一樣是郭賀年的堂兄弟,排行最小,二十一。
而這話一說完,郭賀年就已經皺起了眉頭,資金的問題目前是很難一碗水端平的。
兩個堂兄弟都是在給他出難題。
不過好就好在他還有親兄弟,郭賀年負責酒店業務的親弟弟郭賀鈴看幾個堂兄弟如此強勢,主動站出來成了第一個“自廢武功”,為他分憂的人。
“酒店方面,我認為倒是可以暫緩擴張,比如大陸內地,除了京滬廣深這幾個主要城市,我認為其他地區的擴張計劃我們可以暫停,這樣的話可以節省出不少資金。起碼也有兩三億美元。還有酒店目前的經營狀況不錯,一億七千萬港幣應該是拿得出來的。”
郭賀年的親大哥則補充,“還有飲料公司,也可以暫停資金投入了。而且現在港城那邊,飲料公司的盈利增長了不少,我看可以適當抽點血出來回補其他行業。包括暫時拖延一下供貨商的貨款,我認為抽調兩三個億港幣是可以的。還有我負責的國際貿易部分,想想辦法的話,大概也能拿出一億三千萬美元的資金,幫大家暫時解決財務困難。”
這些建議,立刻得到了大家擁護,不過郭賀年心里卻更不快了。
每一次都是這樣,這些堂兄弟總是占便宜不吃虧的德行,全靠他的親兄弟們幫襯。
而他一旦對親兄弟有所關照,幾個堂兄弟就會背地里發牢騷,怨他處事不公,有所偏向。
再加上今年來,郭氏集團的所涉及的業務越來越復雜了。
他心里當然清楚,如果總是這樣下去,是不行的,這些自私的堂兄弟早晚因為利益會成為集團公司的絆腳石。
實際上他已經有心闖過這一關,要和幾個堂兄弟做商業上的切割了。
不過話說回來,堂兄弟里終究還有一個人沒讓他失望。
那就是負責糧油業務的排行十二的郭賀麟,他不但有能力,而且也識大體。
就連他的兒子郭可豐也很優秀,一直都是郭賀年在下一代里最看重的人。
這不,好像也覺得幾個堂兄弟不像話,郭賀麟為集團分憂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