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得好了沒人念你的功勞,干的差了人人都能數落你。
唯一的好處也就是油水豐厚而已,總能從雜七雜八的采買上加點添頭,再靠報銷從公賬上劃拉點現錢出來。
但鄒國棟這么一改革,熊健民這么一執行,能鉆的空子可就少多了。
原本的苦樂參半一下子就變成了純粹的苦了。
就像一杯雀巢咖啡沒了奶精沒了方糖,只有純粹的咖啡粉了,那還讓人怎么下咽?
沙經理不是沒找過鄒國棟賣慘,私下起還去求過熊健民,跟他打過感情牌。
可一切沒用,這倆家伙現在是穿一條褲子的死硬派,完全不想手下留情,連寬限幾天的人情都不給。
反而還詢問起了沙經理過去的賬目,搞得沙經理都不會了。
結果因為生怕賠了夫人又折兵,再把過去的舊事翻出來,沙經理只得馬上打住,灰溜溜而歸。
這還不算,調整異性秘書的崗位,以及不許公司高層再干涉大獎賽運作才是給沙經理找了無數的麻煩。
說句不好聽的,沙經理又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身邊的女秘書,他還能不動心思嗎?
既然負責后勤,免不了跟模特隊打交道,那和幾個不惜代價也想往上爬的模特發展出點超友誼的關系,也是太正常不過的事兒了。
然而這些過去算不了什么的事,現在卻因為公司一紙文件兜不住了。
模特隊的幾個女孩把沙經理當成了騙子,女秘書也為崗位調動的事兒感到不滿意。
結果有些事沒談攏,過年的時候,這些小妖精居然挨個兒找到了他的家里去,找他要青春補償費,那還有不褶子的?
于是他那青梅竹馬的老婆大怒,家里頓時稀里嘩啦,一地雞毛,那真是字面意義的災難。
不但讓樓里的鄰居們看了笑話,這個年自然也是沒法過了。
說真的,沙經理現在是有家難歸,大過年的,不得已躲到重文門飯店去住了。
一個人喝悶酒的日子,讓他他現在對這份工作也產生了極度的厭惡感,忍不住冒出了想要辭職的念頭來。
這不奇怪嘛,一份工作如果什么福利都沒了,那還干什么意思呢?
不過到底是不是真的要辭,他還拿不定主意,畢竟皮爾卡頓的工資不低。
別說是國企了,就是外企里也是頂頭的。
他換個地方容易,但這樣的工資是說什么也找不到了。
思來想去,沙經理忽然想起來一個人。
一個明明應該已經回到京城來過年,卻沒去參加公司例會的人。
雖然這個人的職務不如鄒國棟,但卻是公司的股東之一,而且同樣深獲宋總的信任。
所以要想掰腕子,就是鄒國棟也不是他的對手。
那他這次沒在公司出現……這是不是表明了一種態度呢?
是不是說明了他的心里也對鄒國棟這種新政不滿呢?
不管怎么樣,沙經理都決定要見見這個人,不為了工作,還為了郵票呢。
哪怕順便得到點郵票炒作的指點也好啊。
不用說,沙經理想見的這個人,那就是寧衛民了。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