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她張開雙臂主動擁抱了曲笑。
當曲笑的頭伏在她的肩膀處,她們倆人無論是誰,都再也控制不住情感的撞擊。
就這樣,兩個又高挑又苗條的大姑娘在大庭廣眾之下,忽然間就像兩個孩子一樣,抱頭大哭起來。
這種情景即使在法國的機場也是不多見的。
因為哪怕法國人再善于表達情感,再外向,也很少有人在分別的時候,哭的這樣梨花帶雨,撕心裂肺。
想來,這或許是因為法國人更懂得愛情是怎么回事,卻不懂得友情也能升華到這個地步吧。
所以不管機場人來人往的環境里,到底引得多少人駐足,投來了好奇和探尋的眼光。
兩個梨花帶雨的姑娘都全然顧不得了。
誰還在乎這個呢?
反正她們肯定不在乎。
愛看就看唄。
丟人就丟唄。
她們現在在乎的只有一個。
就是各自充斥在心里的激動和感動想要盡情的宣泄出來。
在這個場合下,哭!這個看似丟人的舉動,卻似乎是唯一的方式,能夠恰如其分的表達出她們想說,但又找不到合適的措辭,無法說出的那些話。
是的,她們的友情和感情都是發乎自然的,毫無做作。
就如京城剛剛紅起來的最后一個朦朧詩人汪國真的作品《熱愛生命》中所想表達的那樣——絕對不是因為生命美好所以人們才去熱愛,而是因為熱愛它,自然就會發現過程中的美。
…………
曲笑母親,曾經被寧衛民從病魔的手中救回過一次。
他曾因此感到欣慰,認為自己做了一件好事,改變了曲笑家庭的厄運。
他是絕對不會想到,時隔今日,病魔居然又來找后賬來了。
如果他要知道這件事的話,那他一定會再竭盡所能,再次幫助曲笑的,這是毫無疑問的。
不過很可惜,沒有如果,曲笑目前的困境,寧衛民真的是一無所知。
身為一個丈夫的責任,即將成為人父的喜悅,早就已經滅絕了他沾花惹草的心,他已經和曲笑完全斷了聯系。
這既是出于對自己家庭的責任心,也出于良心。
他可不愿意受欲望的驅使,去欺負曲笑這樣一個好姑娘,同時也會傷害自己的妻子。
不過說實話,即使不知道曲笑的遭遇,寧衛民現在也不大痛快,不為別的就因為他在漢城奧運會的現場。
坦白說,寧衛民對于南朝鮮的印象從來就沒有好過。
不但因為他見過高麗棒子喝多了的揍性,反感那種男不男,女不女,娘炮兒一樣男團,也因為他通過各種國際體育賽事了解了高麗棒子的無恥和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