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依舊沒有慣著他。
被推開的警察上去一拳頭就搗在了他的胸口,然后另一人上去翻身按住。
倆人一下子,就把高橋治則這小子的胳膊握過來拷住了。
而且純粹就是用的蠻力,銬子也上的很緊,這讓每日浸泡在酒色里的高橋治則如何受得了?
他是哇哇大叫啊,就跟殺豬似的,疼的都流淚了。
但為時已晚,正所謂不作就不會死,原本可以好好的,這又能怪誰呢?
反正是他先動手的,警察也不打算客氣對待他了。
兩個警察沒給他留一點體面,如同套著一條狗一樣的架著他,任憑他痛苦著呻吟,把他連拖帶拽地塞進了只有兩平米大小的隔板間里。
并且隨后除了用警棍的毆打糾正了他的坐姿,還用對待犯人的口氣鄭告他——這里除了不許盤腿而坐之外,還不許發出任何聲音。
如果他膽敢和隔壁的犯人交談,就會再次得到巡邏警衛的“警棍教育”。
當然了,他更不許吐在這里,否則明天就讓他自己把自己吐出來的東西吃下去。
說完,警察才放開他的手銬,不屑一顧的走了,就像關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一樣。
不用說,高橋治則簡直氣炸了肺,他默默撫摸著被痛揍的臉和已經被勒出淤痕的手腕,心中充滿了無法宣泄的郁悶。
這還不算,這里糟糕的環境和有限條件也是養尊處優的他根本無法消受的。
寢具只有一個很硬的枕頭和一條很薄的毯子,天棚上的電燈泡整夜通明,關鍵是時不時還有讓人心煩意亂的聲響。
除了隔壁的多人房間里,諸多犯人隔著隔斷竊竊私語之外,警察來回巡邏的腳步聲更像錘子一樣咄咄敲擊在高橋的心田。
甚至只要有犯人稍微大點聲,警察便會敲擊警棍,大聲喝罵來予以警告。
這種情況下,高橋治則的感受可想而知。
習慣了身邊美女環繞,帶著眼罩,躺在真絲絨錦繡堆里才能入眠的他,怎么能夠睡得著覺?
即使酒醉的他昏昏沉沉,受生理需求促使,忍不住閉眼睡去。
但每一次他瞇不了多會兒,就會因為手腕上的刺痛,或者是耀眼的燈光,以及各種雜音喚醒。
這種睡了醒,又醒了睡的滋味,讓人頭昏腦漲,對他來說,簡直比挨頓揍,或者是直接死去都要痛苦。
更讓他難受的是,他的喉嚨也開始疼。
那是因為喝了太多酒又未能及時喝水,使得喉嚨內粘膜潰瘍造成的。
然而哪怕他以前所未有的和氣態度呼喚巡邏的警衛,提出喝水的要求卻仍然被蠻橫的回絕了。
“你怎么這么多事?現在是凌晨,哪里有水給你喝?快回去睡覺,等明天早上吧。”
沒辦法,他就只有默默忍耐口渴又躺了回去。
天知道他這一夜是怎么熬過去的。
他這輩子吃過的苦哪怕算在一起,都沒法和這一宿他受的罪相提并論。
到第二天早上的時候,他不但眼圈兒黑了,喉嚨嘶啞跟著了火一樣的疼,后背已經完全僵硬,被銬過的手腕子也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