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聽到這話,蘇牧的臉上不由露出了一抹古怪之色。
隨后,蘇牧一伸手,那還在山階上偽裝普通銀環宮弟子的明飛白,便是被蘇牧攝到了牧天閣之內。
剎那間,明飛白只覺天旋地轉,然后他就出現在了一處陌生的場景當中。
我,竟是被人給攝取到了什么地方了?
明飛白的眉眼間有說不出的駭然,都沒有任何猶豫,一向機敏且謹慎小心的他頓時將靈力注入袖中的仙器,就想要逃遁。
可緊接著,明飛白又愕然地發現,他的仙器,竟然是催動不了。
這怎么可能?
我這是被仙人給擒住了嗎?
嘗試逃跑失敗的明飛白不由是將目光投向了周圍。
這時,明飛白就看見了幾個面無表情的妖,一個奶兇奶兇的九尾神狐,一直在吐血、腳上還著火了的溫崇竣,惶恐不安的銀環宮弟子,以及一灘骨灰。
還有,主座上那一個饒有興致地看著自己的青年。
于是,明飛白也是抬起頭面無表情地看著蘇牧。
當然,并不是明飛白此刻不驚懼,只是他面癱也不是一年兩年了。
這么多年,明飛白幾乎只有這個表情,面部肌肉早已僵硬,宛如固定。
“你師父來了,然后呢?”蘇牧笑看著溫崇竣。
眼見到宮主都不知道從何處被攝來了,不論是已經絕望的溫崇竣,還是一眾不知所措的銀環宮弟子,他們眼中亂七八糟的神色皆是被茫然取代。
難道說,我銀環宮的宮主大人,在此人眼中,都是宛如螻蟻一般?
面癱的明飛白看起來依舊是很冷靜,他沒有理會后方的銀環宮弟子,時至此刻,生性謹慎且冷靜的他,考慮的第一要點,依舊是現在這情況,怎么樣才能活下去?
飛速思考著,明飛白先是恭敬有加地行禮,而后緩緩地開口:“閣下,如何稱呼?”
蘇牧卻沒想到明飛白會搞這么一出。
見沒人說話,持著雙斧的盛岳傲然說道:“此乃我妖族圣王!”
妖族圣王?
明飛白瞳孔微微一縮。
而后,他畢恭畢敬地道:“銀環宮明飛白參見妖族圣王陛下。
我銀環宮弟子可能對陛下有所得罪,令陛下震怒,但是,這其中更多或許是存在著一些誤會!明飛白愿意為陛下走狗,為陛下上刀山、下火海,鞠躬盡瘁,死而后已!
只求消解與陛下的誤會,平息陛下怒火!”
這就要強行認主了唄?
可是,蘇牧掃了一念主宰之域中,要是將現在伏龍山上的所有銀環宮弟子全部殺掉,那么功德值肯定是大賺的。
況且用主宰之眼看過明飛白的蘇牧,也知道這廝甚是兇惡,并不是個什么好東西,現在這投誠或許也只是為了保命的權宜之計。
像這等心思縝密、滿肚子壞水的家伙,要是哪天突然發現了自己主宰之域的范圍,那豈不是遺禍無窮?
無論從哪個角度想,蘇牧都沒有道理聽從明飛白的求饒。
于是,蘇牧淡淡地道:“本圣,會缺你這個實力弱小的走狗?”
只聽見蘇牧的這一句話,明飛白的身形卻頓時“噗”地一聲,化作了一條爛木條,一道蒼白的影子,自這牧天閣中瞬間竄出,直奔天際!
明飛白本人好似就已經瞬間逃遁了!
在場的銀環宮弟子與一眾妖人們,皆是愕然,完全沒有反應過來這情勢的變化。
而蘇牧的嘴角,卻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