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秦羅想了想,“然后給我一把手炮。”
“你的判官不夠用?那東西勁老大了,翼蜥都給你打個對穿。”老汪頭指了指秦羅腰間的狩獵者制式武器,五發轉輪式判官手槍,彈巢里面裝了特制子彈,這是專門給異變生物準備的。
“不行。異獸歸異獸,安卡爾可不能忽略。”秦羅說道。
“界河見不到安卡爾吧。”老汪頭瞇了瞇眼,若有所思。
“鬼知道那霧里面有什么。”秦羅道,“算下價格吧,我明天就走了。”
老汪頭從桌子抽屜里取出算盤,枯枝似的手劈里啪啦撥弄著珠子,片刻抬頭:“1500。”
“這么貴?”秦羅眉頭擰成了一團,“那我去公園問問吧。”
老汪頭很迅速地拽住了秦羅的袖子,“1400。”
秦羅拔腿就走。
“1000!”
“成交。”
老汪頭恨得牙癢癢但是又無可奈何,拿著草紙就往屋后走,“你等我下,我去取東西。”
秦羅注視著老汪頭離去的背影,其實有幾分疑惑。
這個老頭子都不知道活了多少年了,在他這里什么都能搞得到。
他似乎很缺錢,當然,如果你愿意用源能去抵債他也無比歡迎,但這些東西他拿去有什么用?
環顧四下,就這破屋子和搖搖欲墜的家具,這錢難不成都去進貨了?
那他圖什么啊,這一輩子就不斷地做生意?
老汪頭從屋后出來了,一手在肩膀上扛著兩個大麻袋,一手拖著粗壯的金屬鏈子,背上還掛了把槍,走路的時候發出刺耳的刮擦聲。
把東西丟在秦羅面前,“尸體是死刑犯的,保證沒毛病,都保存的很好。”
然后把足足十五米長鏈子的鏈子擱地上,“這個我建議你遲一些再來取。”
最后把口徑巨大,形象酷似老式雙管獵槍的武器丟給秦羅,“拿錢。”
秦羅撇了撇嘴,從口袋掏出一張聯邦卡,“里面剛好1000。”
“好小子,你來我這里就算好了可以壓價吧。”老汪頭翻了個白煙,把點卡收到口袋里,“去去去,該忙啥忙啥。”
“扛著這么多東西不方便,一百塊,幫我把鏈子送到船上,干不干。”
“行行行,別壓價就成。”
老汪頭心疼地摸了摸麻袋,秦羅看得一陣惡寒,拜托,那是死人尸體欸!
背上獵槍,秦羅推門離開了磚房,路過每間木屋的時候都會好奇地大量兩眼,但是不敢仔細看下去。
背上的槍械全名是安卡爾重型雙管狩獵步槍,里面的彈藥可以對安卡爾形成有效殺傷,至少比普通子彈來的有用。
也不知道老汪頭給這獵槍加裝了些什么,總感覺變重了些。
沒有多想,往公園的林子里瞅兩眼,稀落的人影看樣子沒到齊,都在互相攀談,秦羅便找個干凈的椅子坐下,開始研究起了自己的系統。
芯片竟然產生異變了,這讓他有些慌張。
他怕這件事上報去總部,對方會把他抬去科研所,這種事情又不是沒有先例。
更重要的是,如果芯片的異變讓總部覺得自己不再適合執行任務,那重建一號班組的希望就完全沒了。
秦羅的意識深陷進了主芯片中,那是他最深處的靈魂,也是組成他的構造。
代碼從黑暗中徐徐升起,但是場景開始變化,而秦羅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這可怕的景象。
在他的芯片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無底深淵。
昨晚查看的時候他敢發誓他只看到了一小塊陰影,還以為那是芯片老化或者有損傷了就沒太在意,接過才過了多久,就變成了一個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