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譯嘴角咕噥著,卻不知道應該說什么話,來反駁孟煩了。索性將目光,落到了角落處,不再去看孟煩了等人的眼神。
大堂之中,虞嘯卿和唐基,以及陳主任,正在低聲的討論著什么。
“唐副師座,你問他和赤色份子有什么關系是做什么?你這不是想要他死嗎?”虞嘯卿瞪著眼,看向唐基道。
他說這話的時候帶著責備,但是唐基卻還是一臉笑意地說道:“哎呀,我的虞師座啊,你看看你,把我想到哪里去咯?我咋個想要他死嘛!”
陳主任也清了清喉嚨道:“對嘛!我看唐副師座,也就是想要確認一下嘛!你也知道的,赤色份子可是無孔不入的,我們黨國的高層,都有可能混入了他們的人。”
他是搞整治工作的,知道那些“赤色份子”洗腦的本事有多大。很多好好的人,放著榮華富貴不要,就非要去信什么“馬克思”信什么“**”結果把性命都給交代了。
這讓陳主任無法理解,因為在他看來,赤色份子宣傳的那些口號,也就是騙一騙腦子發熱的學生,怎么可能會將那些摸爬滾打多年的人,也給忽悠去了呢。
所以對于“赤色份子”他們始終保持著絕對的警惕,哪怕現在還是抗日時期。
可是陳主任心里知道,日本人終歸會被打跑。到時候他們需要面對的敵人,還是那些被他們趕到了陜西的“赤色份子”
虞嘯卿也知道這里面的忌諱比較多,自己方才說那句話,其實就已經很危險了。
若這陳主任不是和他家父關系較好,分屬于同一個派系,而是敵對派系的人。
那剛剛自己口中說出來的話,就足以給他扣一個“袒護赤色份子”的罪名了。
于是虞嘯卿改口道:“可是·····他怎么看起來都不像是赤色份子啊!你們也知道那些赤色份子是什么樣子的,就是一群頭腦發熱,滿口理想主義的書生嘛!”
陳主任笑道:“虞師座還是太年輕啊,那些赤色份子,真要是一群書生,那就好對付咯。”
唐基也道:“對咯,古人云‘秀才造反,十年不成’可是赤色份子的那些秀才啊,可是說干就干。我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都沒有將他們徹底消滅。”
虞嘯卿不再多說,只是道:“這樣吧,下面的審訊,主要是我來問!只要是確定,他和那些赤色份子,那·····”
“不是赤色份子,那就好說多咯!”唐基笑著說著,就看向陳主任道,“你說是不是啊,陳主任。”
陳主任點燃了一根香煙,然后抽了一口道:“是啊,只要不是赤色份子,這很多東西,就是可以商量著來的嘛!如果和赤色份子有什么瓜葛,哪怕是有嫌疑,那都是要嚴正對待的。
你們也知道,這個立場問題,是不允許商量和妥協的。”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目光落在了虞嘯卿的身上。
虞嘯卿不是傻子,他知道陳主任是在暗示自己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