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刀從刀鞘里抽出,刀身厚約一分。寬約一寸四分。
嘭~
突兀的朝著鐵匠鋪旁邊的一顆石一劈,石頭應聲而裂,再看刀刃卻無絲毫卷刃。他如法炮制將另一口橫刀也試了試手。
他贊道:“好刀!”
那漢子卻也是一個見眼生事的主兒,道:“好刀配英雄。客觀可還覺得趁手?”
“不錯。”大盜點頭,對于手中兩口橫刀比較滿意,又道:“幾兩銀子?”
那漢子笑得見牙不見眼,道:“客觀,這橫刀乃是百鍛鐵打造而成。一口只需十兩,兩口便是二十兩!”
大盜聞言從懷里掏出一個不袋在手里掂了掂,便扔給那漢子,道:“不用找了!”
說完便不待那漢子有所反應,繼續邁動著步子走入了拐角。
那漢子接過錢袋,扒開將里面的銀子數了數,不多不少,將將二十兩。
他不由得心中驚詫,“這人好準的手法!”
轉入拐角卻是走進了一個幽深的胡同,好似通往黃泉路上的通道一般,幽森,靜謐。卻也將街道上的喧囂隔絕于外。
胡同寬約半丈,兩側青磚砌成的墻壁上面長滿了綠色的苔蘚,濕漉漉的。
大盜拿出酒囊喝上一小口,腳下不疾不徐的走著,二十余丈深的胡同他卻是走了一刻鐘。
走出了胡同就好似來到了另一個世界,上一刻還是繁華喧鬧的街道,下一刻便是寂靜的荒野郊區。
入眼的便是一片老舊的民房,翻新了無數次的青瓦屋頂,泛黃的紙窗,好似都在敘說他們的歲月。
一間舊屋門前一個老漢正坐在矮凳背靠墻壁,吧嗒著手里的旱煙。
更遠處正有一群孩子在追逐嬉鬧。幾個農婦站在自家屋前,因為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拌嘴爭吵。
這些聲音遙遙傳入大盜耳中。
嬉鬧,爭吵,雞鳴,犬吠之聲構成了一副安樂的景象。
大盜腳下依舊不停,走過老漢,走過農婦,走過一群孩子,繼續朝前走著。似他不知方向,不知目地,更不知疲倦。
待得他走過一片貧民區,來到一處荒地這才停下腳步。
大盜舉起酒囊喝下一口酒,烈酒入腹好似酒意在這一刻消失得無影無蹤,他轉過身子打量著來時的方向。感嘆道:“若世人都如那孩童一般,懵懂,無知,天真,整日只知嬉鬧玩耍。
那這世上便沒了爭斗,紛爭,利益糾葛,就不用整日爭來搶去。如此人生才有樂趣,才是享受。”
說到最后更是加大了音量,道:“不知閣下覺得盜爺說得可有道理?”
他的聲音被周圍空曠的環境漸漸吞沒,此時卻是除了鳥叫蟲鳴在無其他聲音。
見四下沒有絲毫動靜,大盜卻是又喝下一口酒,笑道:“在這荒山野嶺的地頭,一個人喝酒實在無趣,不若閣下出來與盜爺同飲如何?”
“一襲黑衣一匹馬,兩口彎刀腰間掛。劫富濟貧一壺酒,盜遍天下無良家。”
隨著這句話落下,一個三十余歲的漢子從前方的坡頭走了出來,每一步落下便跨越三尺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