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愧北劍之名,既然能接住這石頭,還能否再接住盜爺這一刀?”
卻在此時,一口橫刀再次臨近,一刀砍在石頭之上,雖是沒將石頭劈裂,刀上的力道卻是讓石頭的速度再次加快三分。
石頭的速度一快,徐安倒退的速度也被加快。
慌忙之下,徐安連忙變招,左手探出豎立成掌,一掌擊在石頭之上。右手長劍收回的同時朝后一刺,刺在一顆方石之上,借著這一點緩沖之力。本以落空的右腳再次落實,本要后退一腳踩在尖石上的左腳卻是朝前一踢,踢中石頭的邊緣。
石塊在這一掌,一踢之下,朝右橫移了三寸,徐安緊接著一側身子,石塊擦著胸前掠過,驚得他一身冷汗直冒。
徐安雖是憑借自己高超的身手躲過,腳下尖石與石頭撞擊之危,卻是再也避不過接下來的攻擊。
大盜在一刀劈中石塊之后并未停手,此刻果然便見徐安在幾個變招之間躲過這致命將擊,他卻沒有功夫去贊嘆徐安的應變之快,應變之及。
身子向前跨越的同時,手中橫刀再次朝著徐安一劈。
此刻徐安手上,腳上力道都已用盡,舊力以去,新力未生之際,哪里還能揮劍去招架這勢大力沉的一刀,只能憑借本能反應身子朝右一側,倒在一塊方石之上,才堪堪避過大盜這凌厲的一刀。
“鐺“
一刀落空,大盜卻毫不意外。借著刀身之上傳來的反震之力,迅速抽刀而回,刀背近身的瞬間,將刀柄一帶,橫刀在空中旋轉一圈。眨眼之間橫刀刀柄已經握在了大盜左手。
左手再次一發力,刀光閃動之間已經劃過徐安的胸口。
攻勢卻依舊未停,一刀落實,大盜卻再次踢出一腳,徐安在胸口吃痛之下,一個愣神,被結結實實的一腳踢中左半邊身子,這一腳的力道直接將他踢了一丈距離才落下。
“兩口橫刀腰間掛……兩口橫刀腰間掛……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咳咳…”徐安清咳兩聲,嘴角溢出一縷鮮血。
此時卻是顧不上嘴角的鮮血,徐安只覺得胸口疼痛,低頭一看,胸前三寸來長的傷口,正往外涌著鮮血。
他抬頭看著左手拿著橫刀的大盜,不可置信的喃喃自語:“原來如此,你竟是使的雙手刀!且左手刀比右手刀威力更大三分!
難怪……難怪南方那些人編的打油詩卻是,一襲黑衣一匹馬,兩口橫刀腰間掛……若不是使得雙手刀,又怎地會帶上兩口橫刀,你又怎地會在那鐵匠鋪買上兩口橫刀……”
大盜見他如此模樣,卻是笑嘻嘻的道:“這么簡單的道理都不曉得,還真是有些難為你了。”
見徐安依舊如魔似怔般不可置信,大盜索性將橫刀入鞘,別在腰間。
竟又是從懷里掏出一個兩個巴掌大小的酒囊,大笑道:“哈哈……問世間千般憂百般愁,唯有一醉方休。”
笑罷又道“徐兄可要來上兩口?”
此刻徐安好似回過神來一般,道:“你既然是雙手刀,為何與我交手卻是使得一口橫刀?”
大盜閉嘴不語,卻只是笑盈盈的看著他。
徐安魔怔道:“是了……是了,既然閣下一口橫刀就能將某擊敗,又何需兩口橫刀。
枉某還為了北劍稱號沾沾自得,到頭來卻發現自己也如同那井底之蛙一般,何其可笑……何其可笑。”
大盜卻道:“怎地?受打擊了?你可知道白石頭與盜爺交手不下十數次,卻沒有一次能夠在盜爺手中堅持百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