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你卻與盜爺交手近半個時辰才落敗,便足以說明你比那白石頭強上一籌不止,又何須自惱?
此時你卻因一個不切實際的稱號陷入自我否定卻是落了下乘,既然敗了,何不找個機會再勝回來?”
徐安聞言一怔,道:“某自出道以來與人交手從無敗績,更是在五年前被世人稱為北劍……”
大盜卻是呵呵一笑,問道“徐兄為何習武?”
徐安再次一怔,道:“某習武自是為了在這亂世當中立足。”
大盜又問道:“徐兄可認為現在的自己已經立足于亂世?”
徐安遲疑片刻,點頭道:“自是如此!”
大盜搖頭道:“既然已經立足,為何還要在意虛名?你雖是搏得了北劍稱號,自然是名滿天下。”
語氣一頓,繼續道:“可是……徐兄可知道,名聲有時候是一種認可,更多的時候卻是一種束縛。”
徐安又是一怔,大盜的話讓他回想起了自己曾經為何而練劍,又為何出劍。
又為何自己在出道還未闖出名氣之前,自己的劍勢一往無前。又為何在闖出北劍稱號之后,自己就缺失了那一股一往無前的劍勢,每次交手都是瞻前顧后。
到底是不敢出手?還是畏懼失敗?亦或是害怕失敗之后失去北劍的稱號?
良久,徐安才抱拳道:“閣下之言猶如醍醐灌頂,原來某一直轉入了一個死胡同,束手束腳般收斂了自己出劍的勢。
閣下的話就像一把刀,將這死胡同劈開一個通道,讓某可以繼續前行。”
說罷,他又是一禮,道:“是某著相了。”
大盜卻是一笑,再次晃了晃手中的酒囊,道“來一口?”
徐安突的問道:“閣下為何習武?”
大盜聞言卻是沉默片刻,飲下一口酒才低沉道:“只是為了爭!亦是為了活著……為了……活下去。”
徐安不解道:“只是……為了爭?為了活下去?”
大盜呵呵一笑,道:“盜爺自記事起又開始與人爭!與老天爺爭!爭奪食物,爭奪活下去的機會。倘若不爭,便是死!盜爺自然不會順了老天爺的意。盜爺不但要活著,還要活得很瀟灑。”
這是一種怎么的氣魄?怎樣的胸懷?徐安想不明白,他道:“所以閣下便闖出了天下第一盜的名號?”
大盜笑道:“雖說著名頭惹人厭,惹人憎恨,更是有人想殺盜爺而夠快。卻不得不說有時候怕盜爺這個名頭的人比想殺盜爺的人還要多得多。”
大盜說罷便從懷掏出一個小瓷瓶扔給徐安。
徐安接過略微一打量,道:“金創藥?這是為何?”
大盜點頭道:“盜爺見你這人有趣……”
這話徐安自是不信,卻也不多說,抱手道:“多謝!”
大盜卻沒有搭話,而是將目光看向之前兩人交手的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