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定定的看著這個老人,從洞口緩緩走來,隨著距離越近兩人的面色也越來越凝重。
大盜與白玉堂都是當世有數的高手,眼力自然也是當世頂尖。
可是在他二人眼中,這個老人似乎就是一個普通老人。
但是能夠自由出入這水匪藏寶之地之人,又怎么可能是一個普通的老人?
因此,便只剩下一種可能,這個老人武功已經臻至化境,返蹼歸真。
“不知是哪位前輩當面?”白玉堂眉頭一皺,沉聲喝問。
那老人卻是呵呵一笑,道:“在下一屆山野老朽!當不得這位俠士口中的前輩二字。”
“哼!”白玉堂眉頭一擰,拔刀出鞘,一股殺意直直罩向老頭。
那老人見白玉堂有所動作,卻是輕笑一聲,道:“這位俠士心急了,何不先坐下來喝杯茶,閑聊兩句,為何要急著動粗?”
言罷,那老人突然從身上爆發出一股無形的氣勢,如五岳壓頂一般將白玉堂罩住。
白玉堂身形一晃,額頭上汗水如漿,豆大的汗珠止不住的從臉頰上滑落,他卻沒空閑時間去擦拭。
大盜見此面色一沉,身上亦是爆發出無盡的殺意,直沖那老人。
頓時大盜也覺得如同負重千鈞,腳下踩著的一些稻谷豆子“咔嚓咔嚓”的爆響,被碾成粉末。
“醒來……”
大盜突的怒喝一聲。那種感覺瞬間退去,兩人竟是齊齊的吐出一口鮮血。
“這……”
白玉堂捂著胸口,回頭看著大盜卻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大盜臉色凝重無比,雙眼死死的盯著洞口方向,道:“白石頭,今日你我怕是要交代在此了。”
他未等白玉堂接話,又道:“等下若有機會,你便直接逃,不要回頭。”
白玉堂看著他道:“為何?”
大盜道:“別廢話,聽盜爺的!”
白玉堂剛想開口,卻聽來人道。“既然來了老朽的谷中,為何不多逗留幾日,就要如此急著離開?”
等來人走近,白玉堂才看清這人的模樣。
來人竟是個半百老人,這人身穿一件素布衣袍,年過半百的頭上竟無一絲白發,黑色的發絲披散在肩上,雙手背負,就站在兩人身前三丈位置。
最引他注意的便是這老人的面容,兩道漆黑濃密眉毛幾乎是連成一條線,眼窩深陷,鼻梁高挺,鼻頭卻又尖又長,竟比常人長出了四分。如此面容當真是怪異無比。
白玉堂在打量老人,老人同時也在打量他,只聽他道:“南刀白玉堂?這到是稀客,你不在你江南府好好待著,跑來老夫的斷魂谷又是為何?”
白玉堂冷哼一聲,道:“何必揣著明白裝糊涂,某來此你當真不知?”
老人聞言卻是笑笑,這一笑配上他的面容更顯怪異,活似一個精怪在世。他道:“人老了,難得糊涂。但是有些年輕人可不能糊涂,這一糊涂便會丟了性命。”
他看向站在一旁的大盜,道:“你覺得為師說得可對?老夫的好徒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