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道:“刀客一生何其孤獨?你卻是一個練刀的好苗子,故而為師才會收你為徒。
你只是入門五年,便學了五年的刀,為師亦只教了你五年。你雖被為師逐出門墻,但你的性子依舊未變,刀也未變。
如今十年已過,便讓為師來考教考教你學得如何。”
“你怕是忘了白某了。”
白玉堂卻此時身子疾速奔前,手中橫刀已然握在手中,他雙手握著橫刀,置于身前,直直指向吳道繼,就如同一只出弦的利箭。
吳道繼回首看著他直奔自己而來,道:“他讓你跑你便跑,為何還要滯留在此。既然你不跑,便無需再跑了。”
說罷,他身子一個疾閃已然竄出,手中的長劍只是輕飄飄的一撥,便將白玉堂的橫刀撥開,再一刺,卻被白玉堂扭身之間避過。
長劍再次一轉,橫向一削,已然削中了白玉堂的胸口位置,更是留下了一道五寸長,深可見骨的劍痕。
吳道繼攻勢依舊未停,一劍削中,在出一劍,直劈而下,朝著白玉堂的腦袋劈去。
右腳同時迅速踢出,朝著白玉堂的肋下踢去。
白玉堂胸口吃痛,只能在倉促之間,揮刀格擋直劈腦袋的一劍。那朝自己肋下踢開的一腳卻是怎么也避不開了。
被結結實實的踢了個正著,直接將他擊飛一丈有余,身子撞在了麻袋之上,堆積在一起的麻袋更是白玉堂的身形砸出了一個人形印記,深越一尺。
白玉堂身子軟軟的落在地上,口中噴出一口鮮血。心中如遭雷擊,雙眼不敢置信的看著吳道繼。
本以為他幾個變招就將大盜擊傷,已然身手高絕,卻未曾想,自己只是被他出了一招,一撥,一刺,一削,自己就自然重傷。
白玉堂在出手的同時,大盜自是不會在一旁看戲,此時他沒有時間去質問白玉堂為何不跑,跑出山洞,跑出斷魂谷,跑到府衙去報信。
此時兩人已然到了絕路,既然是絕路就已經跑不了了,唯有用手中的刀,將絕路劈開,方能有一線渺茫的生機。
大盜的速度很快,似根本沒受重傷一般,他兩手握著兩口橫刀,雙手揮動間刀光閃動,竟在昏暗的山洞中,舞出一片雪白的刀光。直朝吳道繼背后攻去。
吳道繼雖是背向著他,但他的注意力一直都留在他的身上,即便是大名鼎鼎的南刀白玉堂也沒有讓他多費心思去應對。
大盜的刀如何,他比誰都清楚,一口橫刀就能擊敗南刀北劍,此時卻是兩口橫刀已然出鞘,威勢比起一口橫刀來得增了兩倍不止。
不過他卻并不驚亂,反而道:“你的刀法都是為師教你的,刀法如何為師一清二楚,何必白費力氣。”
大盜無動于衷,兩口橫刀卻揮動得更快,更急了,身子也接近了吳道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