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招“陷陣沖鋒”,槍身的褐色光芒順著馮鎮清緊握的手彌散到了馬身馬頭,仿佛為其鍍了一層閃閃發光的褐色鎧甲。馬兒受了刺激,發出憤怒的嘶鳴,不顧前方尖銳的兵刃,瘋狂地朝巷口沖鋒著。
幸虧有著褐色鎧甲的保護,敵兵在被鐵蹄踐踏之前,根本無法對這興奮的戰馬造成致命傷,而輕傷的疼痛只會讓其愈加瘋狂。
這招的速度極快,兩個彈指的功夫,馮鎮清就突破了三道沖在最前面騎兵的攻勢,奔向堵在路口的步兵和弓兵。但是維持剛剛那種程度的“陷陣沖鋒”已經極度消耗了他的鼎力,這使他不得不收招斂勢,為接下來的行動節省體力。
由于距離太近,弓兵只好后撤,前面的步兵持著斷蹄鉤頂了上來,可他們的鉤子并沒有派上用場,因為敵方戰馬由于剛剛過度的體力消耗已經匍在地上,再也不愿意邁出一步。“可惡,剛剛奪一匹馬就好了。”馮鎮清雖這么說著,但他知道,攜著晴兒,想直接翻身躍到另一匹馬上并不現實。
馮鎮清深吸了一口氣,自言自語道:“看來只能用出那一招了。”他摸摸衣服的內兜,掏出了兩顆龍骨丸,他又從晴兒腰間的袋子里找到了兩顆,那是柳佳瑩留給他們以備不時之需的,有短暫回復內力之效,在為汪羽竹療傷時晴兒就曾經服用過。
為了解決眼前的危機,他一股腦地將藥丸送進了口中,隨便嚼了嚼就吞了下去。
“千征歸魂!”
破軍高級槍技——千征歸魂
馮鎮清將破軍槍貫入腳下的石板之中,褐色的光輝從他腳邊由內至外螺旋展開,帶起亂序紛飛的塵土,沙石化形,宛如構成了數支招魂的令旗,圍繞著它們的主人——千征令,勻速地旋轉著。
詭異的一幕出現了,場上所有戰死的士兵悉數站起,原本的黑鎧被通身的褐紋金鎧所替代,看不清他們的表情,只能清楚地看到這群死士的雙眼射出血色紅光,仿佛一尊尊黑夜中的修羅。
雖然這只是千征令終極招式的皮毛,但其所需的龐大鼎力已經使汗水浸透了馮鎮清的全身,他用槍桿支著身子,背起晴兒,盡量快速地朝著東邊的巷口走去。那些可能阻擋他的士兵,交給“千征歸魂”的死士就足夠了,他們都是歷朝俊杰的魂引,借死軀與敵人兩相殺傷之際,可以為他爭取到很多時間。
好不容易靠著死士的掩護,馮鎮清蹣跚到了通向柳家醫館的巷口,卻看到了一個書生相貌的中年人,孤傲地站在他面前,抬頭佯裝賞月,一副隨時有可能吟出兩句詩的樣子,道:“好一位千征令,看來我的狀云筆今天也能填上一道血槽了呢。”
馮鎮清有些絕望,因為眼前的這名中年人所散發出的氣場,可不只是普普通通的書生氣,而是一種捉摸不透的冷峻。他只得放下已經昏睡的晴兒,用雙手持著武器,擺出架勢,隨時準備再次應戰。
將軍有難,士兵總是會不顧一切護其周全,“千征歸魂”的死士只有一個任務,那就是護千征令周全。
此時,馮鎮清遇到了威脅生命的危險,所有還在和士兵纏斗的死士都迅速朝著許文博這邊收攏過來,一時間竟讓這名靈爵城主應接不暇。許文博及時定神發功,只消手中狀云筆揮了幾式,就使這些死士便煙消云散了。
可已經“煮熟”的馮鎮清,卻已經被營救,不知道“飛”到哪里去了,好在需要押回去交差的汪紫晴還靜靜地臥在地上。看來這死士并不遵從千征令的意志,只會單純地護主人周全啊,許文博暗自揣測著。
任務完成地比想象中要輕松,許文博又一次看著頭頂格外皎潔的月光,文思敏捷的他果真張口就來,又創下了一篇佳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