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王,我是后,我是您唯二可以信任的人之一。”
沒錯,在汪羽竹的左手,還隱藏著另外一個“爵”,觀其符印,是一幅無鼎三角冠,這與赤、蔚、碧三王的鼎上三角冠又有了差別,汪羽竹自己也無法確定這到底是不是王爵,更不清楚為什么它是白色的。
在這段時間里,他盡管滿心疑惑,卻無法與人說,因為多說無益,不僅得不到答案,還會徒增麻煩。
“唯二?”
“還有一位是我的父親,等到了瑞云山,他會向您解釋這一切。”端木南從那匹瘦馬身上翻下,朝著敵人尸體的方向行進著。
汪羽竹點點頭“能不能不要對我用敬稱,怎么說我們也是同齡人。”他聽著端木南“您您您”地喚著,違和感油然而生。
“那怎么行。”端木南將白馬背上的“下半截”搬下,對著這匹白的盧后背敲打一番。
“還記得我們剛見面時,佯裝失憶的你,除了記得自己的名字,還有什么嗎。”
“汪羽竹。”
“哎。”汪羽竹迅速應下。“以后還是繼續叫我汪公子吧。”端木南輕輕搖了搖頭,無奈說了聲:“好吧。”
這時,從漆黑一角的樟樹上,撲來一只鳥體發福的貓頭鷹,胖胖的圓臉幾乎已經看不到喙,拍打著它笨重的翅膀飛到了汪羽竹身邊,雙爪緊緊鉗在了后者的肩膀之上。“嘿咻?”汪羽竹稱奇般地噫了一聲,隨即發現了貓頭鷹爪上捆綁的黑色信箋,便拆開來看:
“汪紫晴突圍不成,為許文博所擒,請速到城中樞殿救援——歐陽歆。”
讀完,汪羽竹心情沉重,抬頭看向端木南,這個自稱唯二值得他信任的女子,會幫他救妹妹嗎。他心意已決,眼神之中也透出難以掩飾的堅毅,此時此刻在他心中,妹妹還是那最值得信任的人。
端木南微微喟嘆,用陳述式問句問道:“歐陽歆是什么人,她將消息傳給我們有什么目的。”汪羽竹將信揣進了懷里,道:“不知道。”
“只有無角王爵的力量,想闖城中樞殿,可是自尋死路。”汪羽竹英俊的臉龐露出溫暖一笑,道:“不是還有你嗎。”
端木南櫻口一抿,翻身上了新挑的白馬,獨有的陳述式問句脫口而出:“那你還在等什么,不快來找一匹好馬。”汪羽竹會意,幾個健步就到了晏旋所騎乘之烏丸旁邊,踩著馬鐙上去。
一男一女兩個人,一黑一白兩匹馬,在宵禁后的北妃城疾馳,那前進的方向,正是整座城池的最中心。
圓滾滾的貓頭鷹,跟飛在他們身后,俯瞰著發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