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格意義上來說,兩個人都謊報了自己的爵,這反而是對對手最不尊重的,汪羽竹也沒有辦法,只能以這種最不尊重的方式來表達自己最真摯的尊重。
“五角白民爵?有點意思,年紀輕輕,天賦倒是頗高。”許文博看著端木南手上的黑布條,用質疑的語氣“表揚”著她,畢竟耳聽為虛,眼見為實,沒看清端木南手上的符印,許文博是不會輕信其一面之詞的。
汪巖也不信,但禮尚往來,這是他的人生準則,一把寬刃巨斧出現在了他的掌心之下,道:“汪巖,蔚六角統爵,星宿‘山’,在外名號三岳頂。”他報爵之語,字字擲地有聲,手中混沌斧不斷向外迸發著灼熱的氣浪,讓人不禁用胳膊防住眼睛。
“六角……”端木南有些不淡定了,盡管她的真實實力有五角后爵的強度,但能修滿這最后一角,卻是極其困難的,一名修煉至六角的民爵,都可以有與后爵一戰的實力,那眼前的這名統爵,更是必然擁有著極其恐怖的實力。“汪公子,有點棘手了。”原本還頗有信心的端木南,在汪巖的威壓之下,也生了恐懼之心。
“父親,原來您這么強啊。”汪巖唯一一次在兒子和女兒面前顯現符印,就是在他們還只有八歲的時候,只是那時少年懵懂,汪羽竹并沒有過多留意父親手背上那赫然的六角。“南姑娘,他可是我的父親,當然棘手了。”汪羽竹如數家珍,看得端木南有些無語。
父親,您永遠是兒的驕傲。
“傷到他,你會不會傷心。”端木南也并不覺得自己一定會輸。
“會,但為了晴兒,也為了父親他自己的本心,還請你傷到他。”成敗在此一舉,估計今天父子二人,世上只能存一了。
高傲的許文博本沒有報爵的打算,但看到貴為六角統爵的汪巖大人都拱手報爵,他當然也不能任由自己的性子來了,于是他不耐煩地道:“許文博,蔚三角靈爵,星宿‘作’,在外名號妙筆書生。”
報爵之后,就將是一場賭上生死的對決。
按照汪巖和許文博的思路,汪羽竹一定會來與汪巖一戰,許文博則會對上這個自稱五角民爵的端木南,六角統爵解決掉一個零角統爵、三角靈爵招架一個五角民爵,都顯得很容易。但真實的情況卻出乎兩個人的預料,汪羽竹攜劍直逼許文博,端木南則找上了汪巖,零角統爵、王爵對三角靈爵,五角后爵對六角統爵,這才是這場對決的真實數據。
雖然汪羽竹這邊依舊有比較明顯的劣勢,但勝負,還依舊不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