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楊濤在打開內牢門的同時,靠近出口的另一邊也傳來同樣的聲音,歐陽歆側目一看,故作鎮定的聲音難以掩蓋她心中驚惶和滿心憎惡,道:“原來!你還在。”
“小姑娘,你很恨我?”擅長玩弄人心的王麒麟只是從歐陽歆的語氣中就能聽出他與眼前的這個赤國骨干,不只有今天一晚上的恩怨,不過他并不是太在意,因為他殺過的人太多了,尤其是赤國的人。此時他正為他布置在這里的另一只隊伍打開牢門鎖。
原來他早就對楊濤有所提防,在這里安插了隸屬于他的另一支隊伍,佯裝囚犯,蟄伏在牢房之中,以備不時之需。而現在,正是“不時”。
“你居然懷疑我?”楊濤有些沮喪,他意識到他的自作聰明,讓這次重大計劃的四名骨干陷入了危機。
“我懷疑任何人。”王麒麟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他現在死寂一般的臉頰,會讓人聯想到他與許文博之間的喜怒都是假的,他本就是一個沒有喜怒的人,這一切都是戲。
“你還記得南丁城嗎?”歐陽歆臉上掛著陰霾,雙目燃燒的仇恨夾雜著不堪往事。
聽到南丁城,就連王麒麟也有些動容了,可以說,他能達到現在殺人如常的境界,那次南丁屠城可脫不了干系。可王麒麟卻眼睛也不眨一下地回答說:“不記得了。”
“不過,還要多虧我的好手下楊濤告訴了我,這個一頭彩發的小姑娘,汪羽竹之妹,居然是赤王爵!不知道這個消息傳到蔚王的耳朵里,會掀起多么大的波瀾呢?”王麒麟陰邪一笑,他身后的假囚犯也逐漸多了起來。
歐陽歆瞪了已經背起晴兒的楊濤一眼,后者更是羞愧地耳根子都紅透了,如果不是雙手扶護著背后昏睡中的王,他恨不得扇自己兩個嘴巴子。歐陽歆也從仇恨的思緒中蘇醒了過來,大事當前,私仇私怨,還不是得報的時候。
“費盡周折,借汪羽竹之手挑起紛爭,還想偷偷摸摸地將你們的赤王運送回去,哼,現在就要功虧一簣了,絕望嗎?”王麒麟句句如刀,字字誅心。
歐陽歆苦笑一聲,道:“這最后一步,我等就算拼了命,也不會被你這等兇殘小人阻礙。”牢中四人均是老師楊昆最得意的弟子,歐陽歆并不覺得他們沒有一戰之力。
“哦?是嗎。”
王麒麟幾步踱到大牢門口,一支早已握在他手中的煙花彈倏然發射,綻在了牢內眾人觀賞不到的夜空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