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南覺得自己像是被困在了一個漆黑的山洞之中,一股暖烘烘的熱意,正從自己的后背融貫全身,她那一雙漂亮的月瞳緩緩張開,像是剛剛經歷了一場月全食,她面沖著啟明窟口,看到了來自北極峰外的芒白光亮。
她發現自己身上有些衣不蔽體,白青色的小肚兜下,一對粉撲撲的軟糯白桃呼之欲出,修長的大腿根部,更是羞從布中來,只不過端木南的第一反應不是害羞,因為她不知道自己的身后還有一個活生生的大男人,她倒是開始疑惑起,為什么在這北極峰中,她近乎**,竟然并不覺得特別寒冷,難道這里已經不是人間了嗎?
坐在端木南身后的金科律發覺了她為了觀察周圍而上下左右晃動的后腦勺,于是發出了像是校園播音員一般標致而動聽的聲音:“你醒了。”
金科律不說話不要緊,這一聲“你醒了”,直接讓穿著“涼爽”的端木南晶瑩剔透的潔凈小臉從耳朵根紅到了鼻子尖,就像是體內缺少乙醛脫氫酶的飲酒者剛剛飲完一大缸子白酒時的赤臉模樣,論臉之紅,關公都比現在的端木南遜色幾分。
端木南轉頭一看,對上了金科律歪著頭,眼中充滿不解的目光,她用手遮擋住自己身體上所對應的“關鍵部位”,慍怒著對她還不知道名字的陌生男子,道:“你,把頭轉過去。”一邊說著,她的眼睛一邊瞟著篝火旁已經被烤干的,她被脫下來的衣服上面。
金科律看到端木南此時此刻嬌怒的模樣,眼神又滑倒她欲蓋彌彰的雙肩與雙股之間,他那一直怕走了火的小帳篷終于還是搭建成功,從他的肚臍前方探出了圓錐形尖頂,活像是那北極峰的山巔。
端木南的那對月瞳更加瞪大了幾分,金科律如果再不把身體轉過去面壁思過,恐怕她眼睛里的那顆月球就要化作流星,在金科律的面前炸裂,將他絞個粉身碎骨,他不禁心魂一攝,趕緊老老實實把腿一臺,然后屁股旋轉個一百八十度,臉的面前一下子就從一個曼妙少女變成了冷冷的青冰。
端木南趕緊拿起自己的衣服,一邊穿著一邊思考著她現在的處境,看著那個便對著洞窟最深處一動不敢動的男子,又回想起自己失去意識之前的記憶,等到她把自己的一套全副武裝都穿在身上之后,她的記憶也基本差不多都重新回到了她的烏黑麗發下冰雪聰明的小腦袋中了。
“好了。”端木南的口氣客氣了許多,因為她明白過來,正是眼前的這個男子,在她即將被暴雪湮滅之前將她救了下來。
“那我可把身子轉過來了,可以嗎?”金科律試探性地問道,他可不想讓端木南把自己當成借機揩油的老色狼了,他做人做事還是絕對遵從自己定下的原則的,故名“科律”。
“可以。”端木南心中覺得這個男人還有幾分可愛。
金科律的眼前又從冷冷的青冰變回了曼妙少女,只不過這回少女穿得有點多了,沒有之前那么曼妙了,本來苗條的身材變得看起來有點臃腫。
“我叫端木南。”端木南將自己的名字告訴眼前這個男子,目的是想要知道他的名字。
“我就是你要找到金科律。”端木南,金科律在腦海中翻遍了他所認識的人們的性命,最終還是確定了他不認識這個女孩子。金科律正是因為聽到啟明窟外有人呼喚自己的名字,才會出洞探查將端木南救下,他也一直在好奇,這名他從來沒有見過的女子來找他,究竟所謂何事?
果然,其實端木南在說話之前就已經猜出了大概。北極峰中,雪域中,洞窟中,能同時在這些地方出現的,除了金科律,端木南還真想不出第二個人的名字來。
“哦。”端木南淡淡地回了一句,她的確有事相求,但是真到見到了碧王金科律的時候,她還真的有些不知道該怎么開口,況且,就在剛剛不久,她還對著這個金科律袒胸露背的,這總得讓一個心思青澀的女孩子,需要一點點的緩沖時間。
金科律還是明眼人,看出了端木南此時尷尬的處境,于是為了讓后者寬心些,道:“端木姑娘,我本在這啟明窟中閉關修煉,突然聽到窟外有人呼喊我的名字,便出窟探尋,然后就找到了你,當時的你受了嚴重的凍傷,為了將你救下,我才回將你已經被雪沁透的衣服脫下,多有冒犯之處,還請姑娘諒解,我只為救人,絕無惡意!非禮勿聽,非禮勿視,我什么也沒看見,只看到了你光潔如玉的后背而已,呃……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我知道,多謝金公子費心相救。”端木南不是忘恩負義之人,更不會對救了自己性命的人反咬一口,她知道自己在昏倒之前已經是什么狀態,老實說,她現在還能完整無缺地坐在這啟明窟中,對她來說就已經是個奇跡,所以她彬彬有禮朝金科律行了一揖。
“其實,我將我的碧王爵功力傳授與你,這股內力自有化寒的功用,你大可不必再把自己包裹地這么嚴實了。”金科律解釋道。
這么一說,端木南發覺到這回同樣是穿上這么多,不僅不冷,反倒是讓她有些悶熱了,于是她就勢把最外面一層厚厚的大棉襖脫了下來,扔到了篝火不遠處,讓它繼續經受烘烤。
“現在,可以告訴我,你來找我究竟是所為何事嗎?”金科律回到正題他發覺到端木南應該是那種你不主動問她她是幾乎不會主動和你說些什么的類型,所以有什么辦法呢,他就問唄。
“我叫端木南,是白左后爵,我的白王爵汪羽竹,被貴國的后爵上官千羽施以魅幻之術,迷失了原本的意志,不僅醉臥溫柔鄉,還對我令下王威,讓我無法再接近他。”
端木南嘆了一口氣,繼續道:“所以想請你制止上官千羽現在所做的這些,讓汪羽竹恢復神志……”
“容我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