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
羊蜆似乎意識到了什么,沒有繼續說下去,終剩下一口嘆息。
.......
洞窟之中,燈火將盡,
啪嗒,一具干枯的軀體落在了地上,弄不出一絲的力氣。
陳先氣若游絲,手指著石床之上,半身**的白鳶,滿眼都是空洞。
一個破法境的修士,一身修為都被吸干,離死也只差了一口氣。
可陳先更加無法理解的是,白鳶,一個正宗道門出身的修士,為什么會這魔宗采陽補陰的邪法?
只是,白鳶顯然沒有滿足陳先臨死前最后一個問題的意愿。
素指微牽,從嘴角引出了長長的黏液,白鳶目光之中,流彩四溢,有些意猶未盡。
無意間瞥了一眼陳先,眉頭微皺,有些厭惡,輕輕一彈,陳先身首分離,頭顱在這洞口滾落了好幾米遠,停留在了一個人影之前。
鬼鈴子!
“張道遠已經去了?”
“與我那分身一起,已經去了太化池。”
與張道遠那日所見渾身穢氣,落魄不堪的鬼鈴子不同,如今這位卻是氣度軒昂。
鬼鈴子走到了這石床之前,撫摸起白鳶越發潔白的面龐,微微一笑。
“走上了這條路,你就再也沒有回頭的機會了。”
“我早已經沒有回頭的機會了。”
白鳶站了起來,在鬼鈴子的面前披上了一層薄衫。
“我欲以張長生為墊腳石,卻輸得一絲不剩。到了如今,還需要以這種惡心的家伙為爐鼎,煉化情根。”
白鳶眼中閃過了一絲恨意,似乎回想起了不久前的事情。
“倒是你,無相魔主的三身法相,你倒是領悟得很不錯。怕是李簡,也不能像你一樣分化三身。”
“李簡那個廢物,除了擺資歷與嫉賢妒能,沒有其他的本事,暫時不用擔心。倒是你提醒我的那個梁宓,還真是不可小覷。”
一個履塵境的修士,在鬼鈴子的口中甚至還不如一個破法境的修士。
“我的另一個分身一直在監視著梁宓,就算是陳先消失之后,她也是行動如常。我不明白,她是如何提前得知消息的?”
《靈虛返元真經》!
無論是什么原因,從梁宓的口中說出這個名字,都讓白鳶不得不小心。
“影魔宗的人已經在準備了,他們盯住了張道遠。梁宓那邊卻是遲遲沒有動靜,讓人有些不安。”
“螳螂捕蟬,黃雀在后。只是,不知道誰是螳螂,誰是黃雀?”
“便是如此,可有些事情也是不得不為。”
鬼鈴子目色異常堅定,有著不同尋常的意味。
“這次機會,對于你,對于我,都是千載難逢。張道遠已入甕中,這條魚餌能釣到多少大魚?”
洞中火燭已盡,黑暗并沒有阻擋兩人的視線。
“你吸干了陳先的修為,可還是不夠。”
說著,鬼鈴子從袖子里拿出了半份魔主精魄。
“盡快煉化,我們的時間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