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年齡的增長,很多秘密都沒有辦法挑明說了。
“長這么大,好像不合適撒嬌了。”夏蕎扁了扁嘴。
小時候只要她一哭,他就化身村里的小霸王,提著菜刀把人嚇跑。
他總是這樣霸道又無禮。
村里的人都說他是個野蠻的小混混,不受管教,遲早要成為社會敗類,注定要沒出息一輩子。
夏蕎性子軟一些,經常被別人奚落哥哥的話氣哭,最剛的一次也只是給老師打小報告……
他的死死守護終究是把她養嬌了。
本應不是該嬌氣的經歷,卻被他保護得好好的。
夜柒笑了出聲,伸手輕輕地理著夏蕎被風吹的有點亂的劉海,“妹子,我是你哥。”
“我知道。”
“在我跟前,你可以隨意撒嬌。”
夜柒的指尖輕輕地抹了一下夏蕎有點微濕的眼角,心里微微痛,“無論發生什么,都可以跟哥說,哥給你出頭。”
夏蕎眼里的淚更多了。
他總是那樣的好。
“你是不知道,哥現在是有權有勢的人了。”夜柒有點著急,“能用錢解決的問題就不是問題,告訴我,到底怎么了?誰欺負你了?”
他最怕她委屈,最怕她受欺負。
夏蕎控制不住吸了吸鼻子,臉上露出了笑,“我哥這么厲害,哪有人敢欺負我?”
“真沒有?”夜柒不信。
“嗯,沒有。”夏蕎點著頭。
夜柒伸手抹著夏蕎眼角的淚,著急但是又沒辦法,“我就怕……”
“我想著之前經常吃的那家小吃店的搬了,它家的炸番薯餅吃不到了,有點難過。”夏蕎隨便找了個借口。
“那我去學習一下怎么炸番薯餅?”夜柒想著要解決問題。
夏蕎被逗笑了,抓著夜柒的手,“別,你的手現在貴著呢。”
八千萬的保險。
夏蕎低頭,凝著夜柒的手心,那一層厚厚的繭子,消不去。
她的眼眶又紅了。
夜柒大概知道了夏蕎的小心思,將手收了起來,特別爺們地說,“男人的手,不能太嫩,不然會顯得像個娘們。”
“我只是想媽……”夏蕎抬頭,將眼淚憋了回去,頓了頓,終究是輕輕地說,“哥,我只是想他們了。”
她的話,像是一顆碎石,落到了夜柒的心頭,心湖的平靜被打破了。
夜柒愣了好一會兒,才輕輕地摸了摸夏蕎的頭,溫聲說,“蕎妹子,都過去了。”
夏蕎笑,“嗯。”
她低頭,目光還是落在他的手上,眼角的淚光閃爍,忍不住動了動唇,卻終究沒有說話。
哥,你只顧著守護我,那誰來守護你?
以后,換我吧。
夕陽落得很快,天色一片灰蒙蒙,寒風冷了幾分,路上的燈忽而亮了,燈光落下,打在兩人的身上,遠遠望去,溫馨又和諧。
簡殊手里拿著夜柒的外套,站到了馬路邊上的咖啡屋前,深邃的目光落在了夜柒的身上,將兩兄妹的點點滴滴全部都收入眼底。
他的溫柔,全部給了她。
簡殊知道夜柒疼愛妹妹,卻不曾知道他竟是這般寵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