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長也想不做人。
可是,不行吶。
夏蕎是徹底聽懂了季淮話里的意思,徹底呆了,又想逃跑了,可是情況不允許,只能將臉埋到季淮的心口處,藏起來。
她的耳邊是他強有力的心跳聲,比平時要快一些。
她的鼻息間是她身上清冽的味道,很清新,還有一股淡淡的香味。
俱樂部的暖氣很充足,季淮的身上是一件很單薄的衛衣,這么貼近的相擁,夏蕎幾乎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他流暢的線條,結實的……
嗯,反正就是行走的荷爾蒙。
他們正是朝氣蓬勃的年紀,確實是需要的年輕人,還有點旺盛……
夏蕎臉上的紅暈不減,小手用力地拽進了季淮的衛衣,小聲地說,“學、學長……”
季淮從容地摸著小學妹的腦袋,笑得溫柔瀲瀲,“你不同意,我不會怎么樣的。”
夏蕎不說話了。
其實她想說她也有需要的。
說不出口。
“我家小學妹要乖點哦。”季淮繼續輕聲地哄著。
“什么?”她還不夠乖。
“別考驗我。”季淮無奈地嘖了聲,低頭湊到了夏蕎的耳邊,溫聲里帶著笑,“我這種對你沒有免疫力的男人,經不起考驗。”
夏蕎的耳邊是溫熱的氣流涌進來,心頭都顫了,又酥又癢。
“記得別開門,懂?”季淮還在笑。
“季淮!”
夏蕎繃不住了,已經捂著紅撲撲的小臉跑了。
他再撩她,她都要反撲了。
至于他說的考驗,直到后來他們開啟同居生活,她才深刻地意識到有人的不是經不起考驗,是根本就不需要考驗,非常非常非常主動……
夏蕎走了。
季淮站在陽臺上,目光落在夏蕎的背影上,目送她離開。
他的神色有點暗淡,眼底深深地映著她的身影,眸色溫溫柔柔的。
沈鶴將一個煙盒遞了過來,“要不要來一根?”
季淮掃了眼已經走到了身側的沈鶴,“我早就戒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明天周一。”沈鶴將煙咬在了唇角,目光飄向了遠方,“那個報道就是沖我們而來的。”
季淮冷哼了聲,開口自嘲,“你說,如果我們俱樂部是上市公司,報道一出,估計股市要崩盤吧。”
白煙飄了過來,空氣是一股濃郁的香煙味,有點嗆人。
“我查了匿名郵件的來源,IP地址是國外的一家小眾的媒體。”沈鶴的指間煙灰散落,語氣都有些沉重,“買不下來,國際賽在即,國外那群小人故意用的黑心手段想要影響我們的比賽,估計是怕了我們的實力。”
那群煞筆實力不夠,就喜歡用陰招來湊。
簡直卑劣至極。
“不必花那個冤枉錢,他們就是有備而來的。”季淮嘴角微揚,一抹嘲諷的笑綻開,“鶴鶴,我們都不是那群沖動的少年了,沒有那么脆弱,最難熬的坎都過了,沒有什么大不了的。”
“你倒是看的開,我特么擔心你一蹶不振,H&Q沒有狙神,就是拔了牙的老虎,沒什么殺傷力。”沈鶴低著頭,眼底是藏不住的落寞,“我特么真的想把那群煞筆弄死。”
季淮伸手重重地拍了一下沈鶴的肩頭,神色依舊地清冷寡淡,“鶴爺吶,咱臉皮像銅墻鐵壁一樣厚,刀槍不入的,不能隨了他們的心愿。”
沈鶴還是不放心地看了眼季淮,“真沒事嗎?”
“人生總得帶點黑。”季淮笑了。
沈鶴氣得沒有形象地踢了下陽臺的墻,“可是事情根本不是那樣的。”
季淮還在笑,神色很淡,有種輕描淡寫的冷然,“沒有人會在意背后的故事。”
“季淮,別特么給老子裝了。”沈鶴傲嬌地撇開臉,眼眶都有點微紅了,“我特么還不了解你么,嘴上說著沒事,心里呢,別特么給我逞強。”
季淮無奈地嘆了口氣,“就是心中有一道傷口別揭開了,流了點血,不算痛,已經很久很久了,我差點都忘記了。”
要是能忘記多好。
“那她知道了么?”沈鶴的目光看向了公交車站,夏蕎正在等公交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