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抑的死寂順著灰霧傳進舞馬的腦海中——就像是在深夜走進了空無一人山林,遠處隱隱有墳堆,空氣中一團鬼火向自己緩緩飄來。
舞馬本能地將灰霧與熊怪脫離開來,緊接著一陣心悸讓他頭暈目眩。
他在紙上寫道:
“熊怪身上似乎是來自死魂界的氣息給我傳遞了非常明確的信息:在一段時間內,它不可利用,不可靠近,不可招惹。
我將暫時放棄對熊怪的探索。
這絕不是畏懼,而是理智地戰略性轉移目標。
值得一提的是,在密室的時候,我也曾試著向熊怪注入灰霧,但那個時候完全沒有這樣的感覺。
我大膽猜測,這依然與田德平的死亡有直接關系。”
……
放下筆,舞馬轉而向祭臺注入灰霧。
祭臺傳遞給舞馬的,是充滿血煞和不甘的氣息。這讓他覺得自己又一次回到了密室,躺在了祭臺上,等待命運的宣判。非常不美好。
他寫道:
“看來,從祭臺中暫時無法提取覺術的。
另外,短時間內,我不想碰祭臺了。”
……
接下來是熊怪身上披著的袈裟。
這件袈裟很容易讓他聯想到《西游記》里面唐三藏被黑風怪竊走的那一件。
追根溯源往前走,這件袈裟可是觀世音菩薩賜給唐僧的,來頭特別大,如果能從中提取覺術一定很不簡單。
灰霧注入袈裟之后,袈裟表面泛起了一層透明的薄膜,很快又消失了。
傳遞給舞馬的,是一種空靈的氣息,就好像一個人隔著一層面紗觀察世界。
令舞馬失望的是,除了這種感覺,他一無所獲。
“袈裟實驗……出乎意料的失敗了。”
……
舞馬有些失望,尤其是對袈裟,他一度抱著很大的希望。
他有一點點緊張了——有沒有可能,圖鑒的作用和覺術完全沒有關系。
如果是這樣,舞馬真的會有燒書的沖動。
“就看你了!”
抱著最后的希望,舞馬把目光投向熊怪手中的黑櫻槍。
灰霧注進去。
這一次,舞馬的注入是不落死角的,地毯式的。
他馭著灰霧從槍尾接著槍身摸到槍頭,連那一縷稀疏的黑纓也沒有放過。
一開始,黑纓槍對舞馬的注入并沒有什么反應。
槍尾冷冰冰的像冬天的門把手,隨著灰霧一點一點往前摸索,槍身漸漸回溫了。
摸到中間的時候槍身開始發熱,甚至能感覺到它極其細微的顫動。
摸到槍頭的時候已經有些燙手了,槍身顫抖的很厲害。
摸到黑纓的時候槍身開始嗡嗡作響,散發出一股躁動不安的氣息,這讓舞馬有點興奮,又生出一點被感染的煩躁情緒。
他把黑纓一根一根摸過去,沒有一條漏網之魚。
等到所有纓絲全部摸完,黑櫻槍忽地黑芒一閃,槍身晃晃而動。
再一瞧,槍頭已由黑色變成了亮銀色。
櫻絲和槍身雖然還是黑色的,但周遭背景卻多了幾分深深淺淺的顏色,襯出了些許立體感。
槍頭上出現了一行小字——
【狂躁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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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Raise_lovell,一千萬年老書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