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劍雪說這話時下意識瞧向舞馬,卻見他低頭只看地上,全不搭理自己。
“時間緊迫,”
劉文靜抬頭看天,面色決然,
“要不然,我們直接放火罷——只要火起,敵營自亂,那些突厥人便顧不上理會俘虜,我們也好趁亂將他們帶走。”
“還要放火?”青霞驚道,卻無人搭理她。
宇文劍雪道:“火起營亂,敵人必然認為晉陽軍趁夜偷襲,若我是突厥將軍,定要派人將俘虜通通斬殺,免得他們亂上加亂。”
劉文靜道:“就算這般也要比我們全都暴露了要強。”
“師傅,您先前跟我說過,此番冒險入營全是為了救出這些受苦受難的百姓么!”
“自然要隨機應變的!便是起了火,又未必不能救人,救出一個算一個。”
“那云彩來的也急,想必去的也快,”宇文劍雪道,“我們既然入營了,也瞧見突厥哨兵注意力大多都在營地之外,營地里面只有一些巡游崗哨,小心躲過就是了——”
她指著遠處一隊隱沒在營帳遠處的巡查兵,
“我們大可在【袈裟暗面】受限的時間里暫時分組藏身,待到月亮復出再合兵一處繼續隱匿……總歸,叫這些百姓再遭一次劫難,我再無眼去瞧了。”
劉文靜何嘗愿意百姓遭災,只是他更分得清孰輕孰重。
他亦知道自家徒弟軸勁兒犯上來,猛牛也拉不回去,便忙瞧向舞馬,打算拉一個援兵建立統一戰線。
舞馬卻道:“你們還記得剛才的神旨罷。”
“嗯。”
“那神旨一是夜襲,二是營救。若論營救,怎么才算成事?”
“自然是救人咯。”
“不對,”舞馬說道:“通過不通過,并非我們說了算。倘使那神旨的意思,是要我們救出所有的俘虜呢。”
“那應該會專門寫在神旨里面吧。”
“你敢肯定么?”
“這……”
舞馬一擺手,示意二人安靜,走到一處,抓起一把沙土稍作觀察,自顧領頭帶著隊伍往之前來時的路上返去。
“莫非……”劉文靜面色一喜,“你有道了?”
“火石火料我們既然都備好,放火燒營便是眨眼的事情,只需預留片刻就足夠——更重要的是——救人,要全部救出來。一個都不能少。”
舞馬仔細瞧地,一陣疾走,
“要我猜測,突厥人安放俘虜的地方絕不會離大營門口太遠:
一來這些百姓今日慘遭毒手,不少人受了重傷,來回走動,經不起折騰。
二來突厥人多半想著明日還要將他們拖去施刑,安置太遠也不方便。
大家邊走,邊找找地上的血跡——這便是晉陽百姓向我等求救的暗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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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特別注意觀察神旨給出的提示。有些信息,藏得很隱蔽
——摘自《先知舞馬實驗記錄合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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