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這樣的贊嘆,宇文劍雪似乎成為了朵琪兒游戲中最受歡迎的人。
崇尚勇武和競爭的突厥青年們爭先恐后站了出來,用熱情的目光瞧著她,高喊著阿雪姑娘的稱呼,揮舞手中各式各樣的腰帶,向她發起搶朵琪兒的挑戰。
“一個一個上。”
宇文劍雪來者不拒。
她把怒火都轉移到了向她示好的突厥青年身上,鐵棍般的腰帶砸爛他們的皮鼓,發出一聲聲痛苦的嚎叫。
她有意向青霞示威,這卻產生了意外的效果——草原上喜歡馴服烈馬的男人們對她產生了更加濃烈的興趣,尚未成家的男人們把在朵琪兒游戲中征服她作為了這場索爾丘克中的最高挑戰而前赴后繼,爭相上場。
甚至,連主持這場游戲的莫特起姆,一個名叫拔延阿展的青年男子,也請別人代替他暫行裁判的權利,而他親自下場,和宇文劍雪比劃了一番。最后,拔延阿展也憑借著高超的武技,成為了朵琪兒游戲中第一個沒有被宇文劍雪砸爛皮鼓的人。
宇文劍雪對拔延阿展的映像倒是不壞,這個突厥青年至始至終保持了禮貌克制的態度,比中原的漢人多了一分勇敢豪放,比草原的蠻子多了一分溫文爾雅,又能和宇文劍雪你來我往,頗為激烈地斗幾個回合。就連最后被敲響皮鼓的時候,拔延阿展都能坦然一笑,表現出了良好的風度。
在游戲的過程中,宇文劍雪的眼神也曾不時飄向舞馬,舞馬卻完全沒有領會她的意圖,一直氣定神閑坐在原地。“真是可惜呢,”宇文劍雪恨恨地想,“你錯過了成為第二個沒有被砸爛皮鼓的勇士的機會。”
過了一會兒,終于是宇文劍雪自己忍不住,在敲爛了一面又一面皮鼓,再也沒有人發起挑戰之后,宇文劍雪伸手指著舞馬的方向,一言不發,向那正在品嘗馬奶酒滋味的心上人投去不服氣的眼神。
“雪姑娘,”
經歷了挑戰失敗的拔延阿展繼續行使【莫特起姆】的權利,“您是要向您的同伴發起朵琪兒的挑戰嗎。”
“是的,我發起挑戰,”宇文劍雪直視舞馬,“我要打碎今天晚上最后一面皮鼓。”她心里想的是,既然青霞和舞馬搶過朵琪兒,那么她一定也要和舞馬搶一回。青霞贏了舞馬,那么她一定也要贏一回。
她眼瞧著舞馬從人群中走出來,頗有些無奈地撓了撓頭,“咱們兩個有必要浪費時間么。”
一聽這話,宇文劍雪就覺得自己的屁股被點著了,腰帶一揮就朝著舞馬正臉砸過去。
舞馬作了個似笑非笑的表情。他比剛才和青霞游戲的時候狀態好太多了,腳步只稍一動,就在原地留下一道道殘影兒。
宇文劍雪微微有些愣神的時候,舞馬就在她毫無察覺的情況下,從懷里輕輕一抹,順走了朵琪兒。
甚至,就那么一晃眼的功夫,舞馬的手指一打花兒,指影舞動間,還把她故意挽了千百繞的死結兒解開了。天知道他是怎么辦到的,這得是多么靈活的手指啊。
舞馬搶走了朵琪兒之后,故意把它玩在手中打轉兒,原本只用做擦汗傳情的朵琪兒在他的手里玩出了花兒,正轉反轉豎著轉,就跟耍戲法似的。
“你是故意的吧,”宇文劍雪的臉色很難看,走在他身前,“剛才你和青霞比賽的時候放水了。”
“那時候我還沒搞清游戲規則嘛,”舞馬把朵琪兒放在她的肩膀上,“看你打了這么多場,我再不明白不就成傻子了。”
宇文劍雪只懊惱自己又一次輸給了青霞。
莫特起姆與舞馬問道:“尊貴的客人,您要行使勝利者的權利么——親吻她的臉頰。”
舞馬嘴角微翹,看向宇文劍雪。
在這一刻,宇文劍雪的心頭咚咚咚狂跳,就好像有人在用腰帶上的硬疙瘩,對著皮鼓一頓猛敲。只一小會兒,她就覺得自己的心臟像皮鼓一樣要被敲爛了。這全是今天晚上砸爛人家皮鼓的報應!
卻聽舞馬笑道:“暫時不用,我要留到日后。”
“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