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懷有惡意的人,”舞馬冷漠的目光鎖住她,“哪怕隱藏的很深很好,我都能嗅的出來。”
“你是狗鼻子么?”青霞哼哼兩聲,旋而想起什么,又笑了起來,
“還是那天晚上,我還記得,天色雖好,天氣卻是蠻涼的。
我的裙子在骷髏院里被撕爛了,兩條腿光光沒遮沒掩的,曠野上一陣陣冷颼颼的風刮來,那風里似乎還夾著骷髏院帶出來的陰森氣,直往膝蓋和骨頭里滲。
我覺得兩條腿好冷啊,冷的骨頭疼。正瞅著走在前面的你,倒是穿得很暖和,心里好氣的。剛想著,使個什么法子,把你身上的衣服騙過來穿穿。又或者,干脆明搶罷。
可湊巧了,我這念頭方起,你就把外衫脫下來,頭也不回給我扔過來啦,我問你:這是什么意思。你讓我把腿裹上。
哎吆!聽了這句話,我這個小心臟,跳的可快了。整個人一下子暖和起來,腿也不涼了,走路特精神。你說怪不怪?”
“你說這些話到底什么意思,”舞馬不想再聽下去了,作為一個正常男人,被一個這種等級的美女深情告白,不是誰想撐就能撐的下去的。舞馬必須出擊,贏回主動,打亂對方的節奏,找到破綻,“我沒耐心聽這么多。”
“我曉得你不肯相信我,”青霞抿了抿嘴,“我也從來沒指望過。但也無所謂了,因為我的人生也不剩多長時間了嘛。”
“你……”
“你什么你,你看看!”青霞沖著舞馬揚了揚手心,一道黑線從中指指尖穿過掌心到了手腕,又順著手腕一直往胳膊里面延去。
“我師姐的蛛毒,可不是開玩笑的。”青霞撤開衣領,露出雪白的一角,只見那道黑線又順著胳膊竄上來,蔓到了肩膀附近。她戳了戳自己左邊的胸口,
“瞧見了罷,只要這道黑線扎進了這里,我就該上路了。神仙都沒得救。”
舞馬道:“你不能死。”
青霞眼眸一亮,“為什么?”
“詛咒。你的命還跟我連著呢。”
“就因為這個?……你還真是冷酷到底。”
“你在這里等著,我去找你師姐,讓她幫你解毒。”
“不必了,”
青霞再次摁住舞馬的雙手,“我活著也挺累的,就這樣罷——舞馬,你還記得我剛才說過的話么?”
“你今晚說了太多,大概得有幾萬句。”
“我下輩子再也不要見到你。”
青霞伏下身子,“但是,這輩子,我絕不要放過你。哪怕就一次。”
舞馬只當她在嚇唬自己,冷笑道:“青霞,別以為我不曉得你打著什么算盤——你當我嘴硬心軟,我對有虧欠的人,向來大方的很,你便想著用這種方式讓我覺得虧欠。
可我既然識破你了,你覺得這種詭計還會管用么?
快住手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