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使君,”
蘇農**走入帳篷之后,第一眼便瞧見坐在案桌后面翻書的舞馬,劈頭蓋臉道:“我尊稱你一聲特使君,你可對得起這個稱號?為何要千里迢迢來我突厥,勾搭已有婚約的女子。”
舞馬故作茫然。
“阿史那燕公主,”
蘇農**朝著青霞帳篷的方向比劃了一下,他的手刀要是能發出劍氣,舞馬的帳篷肯定已被劃開一個大口子,
“既然你裝模作樣,那我就直言好了。阿史那燕公主已同我,蘇農部落族長嫡子,蘇農**有過婚約,您為什么還要厚顏無恥地同她單獨見面,毫無廉恥地勾引公主殿下呢。
而且,竟然反反復復,日日如此,習以為常了。你們漢人常講禮義廉恥,個個自詡什么君子什么雅士的,難不成都是嘴上說一套手里做一套,這般下作的!”
“可……是阿史那燕公主自己主動來找我的。”
“您可以不見。”
“不太好吧,公主殿下奉了可汗之命前來陪膳。我若是不見,豈不是駁了可汗的面子。”
“可以告病。”
“我康健著呢。可汗要是派人來給我瞧病呢。”
“不對,”蘇農**似乎突然想明白了,“一個巴掌拍不響,就算是可汗之命,也不見阿史那燕公主從前如何那么順從的聽他吩咐。公主素來不曾把那當回事,這么說來,還是你這漢賊使詐,用了什么邪法。我曉得你是漢人中的覺醒徒,本領與本族薩滿不相上下,難保不會使什么下作的勾魂術之類——”
這人顯然有些拎不清楚。又或者是因他喜歡青霞太過迫切,故而腦子有些混亂。但不管怎么樣,舞馬沒耐心和他糾纏了。
“這位小兄弟,”
舞馬朝他伸手,手掌朝下壓了壓,示意他且冷靜一下,“我不管你是怎么想的。我對貴族的阿史那燕公主毫無興趣,也沒有與你作情敵的打算和興致。至于阿史那燕公主要來見我,同我早膳,那是公主殿下的事情,是可汗的命令,與我何干?你有功夫來尋我的麻煩,倒不如去說服公主殿下。”
當然,舞馬心里其實很明白,要是蘇農**能夠說服青霞當然不會來找自己。要一個男人彎下身子去懇求情敵,這一定是萬般無奈后的下作之舉罷。
蘇農**似乎也意識到自己這樣糾纏下去實在沒什么意思,假使舞馬真的被惹毛了,以特使的身份訴諸可汗,看起來更沒理的當然蘇農**自己。于是他沉默了很久,終于想清楚一些事,抬起頭直視舞馬:“你敢對天起誓,你對阿史那燕公主毫無私情,沒有一點點男女之間的喜歡?”
舞馬實在和他不耐煩了。
“我,舞馬,對天起誓,我對阿史那燕毫無私情,毫無半點男女之間的喜歡。就算天塌下來,我也不會和她在一起的。”
“要的就是你這句話,”
蘇農**說著,從懷里拿出一塊兒石頭,“不妨同你攤開了講,這塊兒石頭是我從薩滿那里討來的,叫作留音石。你方才說的話,我都留在石頭里面,待會兒就拿去給公主去聽,你可有什么好說的?”說罷,似乎是怕舞馬硬搶,把石頭往懷里揣了揣。
“拿去吧。”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