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身子化成了灰燼。只剩下這兩顆眼珠子。”
“眼珠子怎么會這么硬,這么冰,這么……”
“你拿著再瞧一瞧。”
“要死啊你!”
這話聽的舞馬有些奇怪又微妙的感覺。他稍稍反應了一下,才明白為什么——剛才這話,無論從內容和語氣上,都極其近似撒嬌,以前的宇文劍雪從來沒有展現過這般模樣。
舞馬想了想,還是趕緊把話題拉回來。一個女孩撒嬌的時候,往往也是她綻放生命中最美好狀態的時候。
尤其是像宇文劍雪這種等級的大美女,過往都是以冰冷示人。就算對舞馬與對旁人的態度不大一樣,也從未對他撒過嬌的。這樣的女孩,一旦進入撒嬌模式,幾乎對所有男人都會產生致命的吸引力。
舞馬不是不想繼續欣賞美人撒嬌的姿態,只是此刻形勢很緊張,任務很艱巨,實在不是**的時候。
更何況,在末世里,舞馬吃過這種虧。緊張戰斗的狀態下,韓薇的撒嬌可真要命。
于是,舞馬說:“那天葬禮的時候,田德平這兩眼珠子就藏在我袖子里,沒征兆的,跳了好幾下。那眼珠子一直冷冰冰的,便在那個時候,微微起了些溫度。”
“這也太奇怪了罷。”
“當時,我也有些疑惑來著,到底是什么緣故讓那時的場景如此詭異呢?只不過,那種詭異只持續了很短的時間,加之后來葬禮現場突發事變——”
也就是倒霉的蘇農**向青霞求婚了,如果沒有鬧這么一出,說不定事情的進展還沒有這么快,不至于非要在今晚和義成公主分出個你死我活。而蘇農**嘛,也大可以依舊對青霞抱著幻想,不至于下葬的日子和青霞結婚的日子撞在一起。多可悲。
“反正,場面一下變得很亂,我便沒空多做思量。”舞馬接著說道:“等葬禮過后,我又忙著和青霞商量對付義成公主的事情,便把這事兒徹底忘了。”
“啊,我明白了,”宇文劍雪眼神一亮,“田德平從古墓里學到本領,而你呢,則在這里感受到了詭異氣氛,甚至田德平的眼珠子也在這里出現了怪異反應,這方好驗證了——古墓就藏在這片墳地里啊。”
經過這一番推測,更增添了兩個人的信心。而遠處那股寒意,似乎被舞馬的故事觸動,消停了許多,氣息也更加隱匿,如果不是舞馬之前感應到了它,此刻大抵會認為它從來沒有出現過。舞馬花了很大功夫,才發現它已蜷縮成小小的一團遠遠尾隨,但不再急著圍上來。
宇文劍雪領頭走在前面,舞馬緊隨身后。
此時月亮仍然被烏云擋著,月光從云的邊緣漫溢出來,給天地一些光亮,卻也更顯的滲人。墓地里一片死寂,一道道墓碑借著昏暗的光投下黑黑的影子。
“你以前來過墳地沒?”走在前面的宇文劍雪忽然頭也不回問道。
“當然。”
“我是說晚上,”宇文劍雪轉過頭來,“一個人的時候。”
“我曾經在墳地里住過一個月。”舞馬道。
“當真!什么時候。”
“好幾年前的事情了。”
“住那里干嘛?還是說,你有什么奇怪的癖好。”宇文劍雪說這,渾身抖了一下,看了舞馬一眼,神色帶著些嫌惡。
“那時被人到處追殺,沒有個安身的地方啊。也就墳地里安全一些。”
“墳地里怎么會安全……
哦,我想起來了,在兩界山神旨的時候,你騎著一個鐵驢子,四周都是混身長著青皮的怪物,你就是被它們追殺的?”
“我騎鐵驢子的時候,你不在我身邊,是怎么曉得這件事的?”
宇文劍雪漲紅了臉,“我……我是不在,可……可燕芝去了,燕芝……對,是燕芝告訴我的。”
“這樣啊,我回頭問問燕芝好了。”
“有……有什么好問的。”